雲曦心想,我是多麼希望自己在說笑,可這卻真的是事實啊!
雲曦坐在了太後的身邊,她伸出雙臂,扳過太後的身子,認真的看著她,再次開口道:“雲曦沒有說笑,哥哥的確傷到了要害,他再也不可能……”
“造孽啊!!!”未等雲曦說完,雲清嫻就掙來雲曦的胳膊,右手拍著身邊的黃梨木紅漆矮桌,痛心疾首的開口,“我雲家本就人丁單薄,他是我雲家子嗣,為何不知保重身體!!!”雲清嫻情緒失控的低吼著,雲曦坐在太後身邊,明顯的感受到她的顫抖。
雲清嫻氣得渾身發顫,恨得渾身發抖。雲暉傷到哪裏都可,就是不可傷到那裏。他是雲家的孩子,肩負著開枝散葉,為雲家傳宗接代的重任,可他竟然……
“他到底是幹了什麼,竟讓人往那裏砍!”雲清嫻擦了一把淚,目光嚴厲的看向雲曦。
雲曦知道,太後一定是誤會了。她一定以為雲暉在青樓鬼混被傷的,因而她話語間皆是恨鐵不成鋼。
可是哥哥是冤枉的,他不是去鬼混,是為了幫她陷害白翎兒……隻怪白翎兒太過心狠奸詐,昭王來得又太過及時,才讓哥哥賠了夫人又折兵……
“太後冤枉哥哥了。”雲曦淚眼漣漣的看著太後,為雲暉叫屈。
“你還替他說話!若不是他去些烏七八糟的地方,幹一些肮髒不堪的事,又怎會被人傷到那裏!”雲清嫻心中憋著的火無處發,隻好拿雲曦出氣,出言訓斥她。
雲曦一心要為哥哥討回公道,更要將太後的怒火引到白翎兒身上,因而,她起身,跪伏在雲清嫻膝上,抬頭,委屈的看著太後,開口替雲曦解釋道:“哥哥去青樓,是因為有生意在那裏……怪就怪,哥哥在那裏竟然遇到了白翎兒……”
雲曦隻提了“白翎兒”三個字,便成功轉移了雲清嫻的視線,“關白翎兒何事?”
雲曦見太後來了興致,忙添油加醋的將雲暉同她說的話告訴太後,這一次,雲曦為了保住慕容昭在太後心中的地位,將他與白翎兒親熱的片段略去了。
太後聽完,隻覺怒火中燒,同時,方才對雲暉的誤解讓她愧疚不已,也就對雲暉有了更多的同情,“暉兒……我可憐的暉兒……白翎兒那個賤人!小小年紀,怎就如此心狠!她這是讓我雲家斷子絕孫啊!!!”雲清嫻悲痛又憤慨的開口,說話間,她氣得一下一下用拳頭敲擊著桌子,企圖讓身體上的疼痛緩解她心中的痛。
“求太後為二哥做主……”雲曦趴在她的膝上,哭聲乞求。
憤怒的雲清嫻一下一下喘著粗氣,她那過激的情緒在喘氣中一點一點恢複平靜,良久,雲清嫻擦掉了眼角的淚。
“曦丫頭,哀家也許久沒見著昭王妃了,命人去傳旨,今日未時,請昭王妃入春暉宮,為哀家……”思索良久,雲清嫻終於想到一個再好不過的由頭,“為哀家……彈琴。”尾音,還帶這些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