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清醒過來。他雙手使勁的按壓幾下太陽穴,希望讓自己快點讓自己弄清楚這裏是哪,他使勁地搖搖頭,讓記憶的碎片拚湊的更緊密些。他用手撐住額頭,習慣性的動作讓他更容易陷入沉思。
黃昏的金字塔有著世界上一切的神秘,一切的滄桑,望著司芬克斯前的記夢碑,在這個被打掉鼻子卻依然不失尊嚴的巨獸前,這個記載著傳說的碑文還在述說著穿越千年的閃光,幻想著自己也可以有那個法老的際遇。
今天的記夢碑讓他有著不一樣的感覺,盡管來埃及考古許多次了,但他深切的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等待著他
夕陽的餘輝落在司芬克斯上,它的陰影蓋住了記夢碑,石碑開始模糊起來....
他使勁地眨眼再次凝視碑文,字卻越來越模糊,暗道自己是不是太累了,怎麼碑上的文字開始漫滅不清。周圍的一切似乎寂靜下來,記夢碑升騰起了青色的煙幕,這煙幕就像一個女人的身形。
他似乎感覺到了其中詭異,像挪開自己的腳步,卻發現無論如何也動彈不得,那幻化成女人的煙幕離他越來越近,又幻化出一雙手捧著他的臉,這時他的恐懼已經上升到無以複加的地步,因為那煙幕幻化成的女性露出了猙獰的笑臉,四周響起一陣陣低沉的咒語聲,讓他在恐懼中麵臨崩潰的邊緣
他的意識漸漸遠去,嘈雜的咒語聲音消失,煙幕幻化的女人也越來越模糊,他現在突然能聽見司芬克斯在緩緩地低吟淺唱。慢慢地聲音越來越大,他感覺所有的思維都在隨著這歌跳躍,這是生命的律動,這不是一首歌而是有故事的女人,一個滄桑的女人。
他一直被她指引著,聽她講一個個神秘又古老的故事,她是有生命的。僅管她隻是一首歌,或許連歌都算不上隻是一種曲調,但是卻有著毫無疑問的吸引,或許是致命的。
他一直跟隨著她,從閃耀著夕陽光輝的金字塔一直到銀色月光下沉默不語的幽森峽穀邊。
停住了!冷風吹得他稍微清醒,耳邊傳來有動物在沙裏爬行的聲音和呼呼的風聲,抬頭望天沒有星光的閃耀烏雲掩月,真是“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盡管這空曠的沙漠隻有他一個人,但這種恐怖的氣氛讓人窒息,他的麵前出現了一條深深地峽穀,四周的風緩緩地向峽穀注入。而恢複了一點知覺的他有要被推入這深淵的感覺。
他想逃離。。。
卻感覺周圍的景物在移動,向著這個像食人怪獸的深淵。隻是一刹那,他卻已經在深淵的邊上
這也讓他能近距離的觀察這個深淵,他並不恐高,所以慣性的往深淵裏一看。
呼,他癱坐在地上,似乎還沒緩過勁來,當他往深淵裏看的時候,靈魂卻仿佛被拉扯進去。
腳邊吹上的冷風卻讓他突然從幻境又回到現實,有些恐懼的用手撐著地向後退了退。
這時那似乎像低語般的歌聲又響起來,他回想起剛才仿佛被控製入僵屍一般的情景,就感到深深地恐懼。他用力的捂住耳朵,但歌聲還是
一絲絲地傳入,似乎在嘲弄他的無知。他已經放棄了抵抗,那煙幕幻化的女人此時出現在他的眼裏,像看著一隻貓一直玩弄著老鼠一樣地看著他
她讓他跳下去!
你恐懼了嗎?但是,這裏你將得到你想要的。你怎麼做呢?嗬嗬。”如在耳邊的切切私語。好像一千零一個夜晚那個蒙著麵紗為國王講故事,每一故事都是一個誘惑,每一個句子都是一個旋渦,每一個字都是讓人死亡的心跳。
沒有任何猶豫的跳下,對於他來說也沒有任何選擇。一如死亡的黑暗,沒有聲音,時間也停住。
他現在躺在很窄的階梯上,腳碰到了牆壁,似乎被束縛住。上方似乎有微微的亮光投下,但這微光微弱到隻能照亮到這一個階梯的部分,他的身體擺成十字架的姿勢,雙腳張開就象達芬奇的《維特魯威人》。幾百年來人很多人們一直隻認為這是**生理結構精確的分析圖,他卻認為畫中的姿勢可以體現宇宙與人的真理或許還有一點達芬奇獨有的荒誕。
突然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聲音由遠到近,越來越大。
他發現麵前出現了一群昆蟲,與其說是昆蟲,但用長著巨大眼睛的變異怪物形容他們更貼切。那一隻隻生物身上粘著血紅色粘液,蠕動著並不大的身軀,朝著他奔襲而來,他立刻想逃跑卻他瞥了下那生物的巨大眼睛,腦海裏突然出現一個痛苦咆哮渾身是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