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司廷看著綁匪發來的短信,心裏窩火極了。他不能不按照綁匪的要求去做,不然爺爺就會有生命危險。
但也不能一味地遵從,綁匪說什麼他就做什麼,那跟提線木偶有什麼區別。
顧司廷必須改變這種狀況,將主動權握在自己手裏。但必須做得無聲無息,至少在有絕對的把握能控製綁匪之前,不能讓綁匪有所察覺,不然隻會給爺爺帶來危險。
從醫院出來,顧司廷給令南發了一條消息:
“能不能幫我查一下這個手機號碼,我自己不方便查。要隱秘,因為關係到我爺爺的性命。
還有那天樓頂被殺死的紅發老頭,他是什麼組織的人?
如果可以,我欠你個人情,若你需要我時必還。”
顧司廷不知道令南會不會幫他,隻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他想以令南的圈子跟能力,要查這個並不難。
顧司廷沒法直接去找令南,因為他懷疑綁匪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隻能希望自己的手機沒被綁匪監控。他在歲暮城也沒有別的朋友,沒法找其他人幫忙。
沒想到過了不到一分鍾,令南便回了消息。隻兩個字:“可以。”
看到這兩個字,顧司廷心裏踏實了不少。
隨後,他便坐地鐵來到城南客運站,在售票窗口買了一張二十分鍾後去拾銀村的車票。
檢票上車,大巴車上人不多,顧司廷走到最後排,坐在右邊靠窗的位置。
十幾分鍾後,大巴車準點出發。在駛出客運站時,一直看著窗外的顧司廷突然注意到路邊站著一個老頭,拄著拐杖,滿頭紅發,那模樣,麵貌,身形,都跟自己在時立酒店樓頂殺死的紅發老頭極其相似。
隻不過,這紅發老頭看著似乎比之前殺死的紅發老頭要年輕幾歲。
顧司廷連忙掏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隻不過由於隔著車窗,再加上大巴車駛出了一段距離,所以照片看著很不真切。
坐在車上,顧司廷一直盯著照片中的紅發老頭。
令南應該把之前殺死的紅發老頭屍體處理了,難道他又複活了?可就算老頭又複活了,為什麼看起來很明顯年輕了幾歲?
還是有一個跟之前紅發老頭很像的紅發老頭,又接替了他的任務,跟蹤起了顧司廷?
顧司廷想起令南之前說過的,目前出現的三種異變體:一種是異形體,一種是異能體,還有一種是異生體。
就連令南,也隻是聽上級提到過異生體這個概念,並沒有碰到過。
顧司廷懷疑,這紅發老頭會不會就是異生體?
想來想去,顧司廷還是把拍到的照片發給了令南。
令南很快就回消息了:“之前的老頭已經被我們用特殊手法焚燒處理了,不可能是他。”
那就是說,確確實實又出現了一個長得很像,隻是年輕了幾歲的紅發老頭了!
顧司廷覺得有些累,沒多久便枕著車窗睡著了。直到司機喊他,他才醒來。
這輛大巴車的終點就在拾銀村,這也是為啥顧司廷敢這樣放心大膽睡覺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