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安的夜總是很靜謐,夜空中也適宜的下點小雨,衝走白天世人帶來的宣嘩。這四季如春的環境又成為了多少人感情發芽的暖房。
我走在這條小路上,心裏麵就正在體會這種剛剛萌芽的甜蜜的感情。今天我認識了她——小若——一個學校的學妹,恰如這恒久如春的美景一樣,她給我的震撼,是那麼的讓人溫暖和心醉。在我厚臉皮的祈求下,她終於給了我一個機會,讓我送她回寢室。雖然路上她告訴我她大學的主要目的是讀書,感情什麼的會押後再去考慮,不過我依然感覺到了希望。我笑著用臉對著天上滴落下來的雨點,心裏麵那種激動讓我直接忽視了這雨,甚至覺得隻有這個雨才能讓我澎湃的心冷靜一下。
在想著怎麼給寢室的兄弟們述說今天的奇遇,還有種想讓他們羨慕嫉妒下的思緒中走進了寢室,讓我訝異的是大家居然齊聚在寢室裏麵:平時老二和包子是絕對不會回來這麼早的,而小齊也不會在上班的時候回來。
“嗬嗬,兄弟們,怎麼都在呢?”我抹了把臉上的雨水,抖了抖衣服,對大家說道。
可是7個人沒有一個說話的,都用奇怪的眼光注視著我,讓我這個正在外麵偷腥了的小貓有了點不自然。
“......”
過了許久,住我上鋪的包子才吞了兩口口水,用帶點結巴的顫抖的聲音說道:“剛才保衛室來電話了!讓你去一下!”
“保衛室?我跟保衛室能扯上什麼關係?奇怪!難道是自己逃課太多被學校警告?也不該是保衛室來通知啊!”我心裏麵有點奇怪,想問下包子的同時,注意到包子的表情極度不自然,好像還有什麼東西沒說出來?
“包子,是不是還有什麼事你沒說啊?”我問了這麼一句。
“你...你還是去問保衛室的人吧!”包子驚慌的回應著,然後立刻戴上耳機,頭轉向了另外一邊。
同時表現的極度不正常的還有老二,平時回到寢室,他老會說起和她女朋友的事,總說今天去了哪裏,做了什麼玩了什麼,可是今天卻安靜的如同這雨夜一樣。
我在這一刻感覺到了什麼東西掉了,從我的心裏麵掉了,以前似乎也這麼嘩啦一下從我心裏麵掉落過,結果我最親愛的父母在我轉身進入學校的那一刻被路過的一輛汽車帶去了另外一個世界。
帶著這份不安,我立即衝出寢室,飛奔著趕向距離寢室一公裏外的保衛處。
趕到的時候,我確實感覺到了不正常:這個時間,這樣的雨夜中,保衛處卻是燈火通明,四處都有人頂著雨在走動著,拿著電話說著什麼。
走進保衛室的時候,裏麵十多個穿著警察服裝的人立刻轉頭注視著我這個推開門的不速之客。
“你找誰啊同學?”一個年紀大概40的中年胖子警察在看了我幾眼後,回過頭繼續看著桌子上的東西,口中問道。
“我...我是王瑞,聽說你們找我?”我呐呐的說著,因為他們在我剛剛推開門後的一段注視後又都在做著自己的事,沒一個繼續將他們忙碌的眼神繼續放在我這麼一個柔弱的學生身上。
“你是王瑞!!?”幾聲幾如軍訓的時候教官教導我們的嘶吼響起。
這個時候就像是聲控炸彈一樣,我這麼一句平凡到極致的話卻成了遙控炸彈的啟動裝置,而爆炸的結果就是十來個人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到我身上。
立刻就有兩個警察走了過來,拉著我的手,用那種電視上經常看到的動作給我的雙手戴上了那麼一雙極具藝術性的手銬。
“你們!你們為什麼抓我,我犯了什麼錯??”我一驚之下,想掙紮著從他們的手中掙脫。
“你先安靜點,具體什麼事我們馬上告訴你,現在你跟著他們到隔壁去!”剛剛詢問我的胖子警察回答道,並且對那兩位警察揮了揮手。
我跟著他們到了隔壁,坐在一張四角掉了漆的老式椅子上,看著周圍的環境:有個窗戶,不過被報紙封住了,厚厚的貼了好幾層;一張桌子放在前麵,幾張和我所坐的椅子一樣的老掉漆的椅子;沒有象電視中那樣貼上“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大字,也沒有那樣的壓抑,如果不是我手上的手銬,甚至我會認為這裏是某個大學生的出租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