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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夜空下,“津京”的另一個角落。
凱麗坐在小別墅的屋頂之上,火紅的長發隨著夜風而自然地飄動著,好象火紅的精靈,雖然沒有穿上誘惑的夜行衣,但一身火辣的緊身皮衣也散發著極度的凹凸有致的醉人風采,一雙迷人的眼睛看著遠處,卻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傷勢好些了嗎?”馬克上校出現在凱麗的背後,語氣帶著關愛地問道。
“謝謝上校的關心,我已經沒什麼事了,好多了。”凱麗沒有回頭,但回答的語氣卻是下級對上級最標準的回答方式,讓馬克有點黯然。
“這麼晚了還不睡,有心事嗎?”馬克上校看見凱麗的話,雖然有點不自然,但還是繼續說道,然後走到凱麗的身邊,就在旁邊也坐下,一樣地看著遠方。
“沒有,隻是心裏有點亂。”凱麗苦笑下回答,隨意地搖了搖頭,滿頭的火紅頭發隨著夜風展開,讓旁邊的馬克上校心中一陣心醉。
“怎麼了?可以說說嗎?”馬克現在的語氣不再是那個嚴肅的首領,而就好象一個和藹的大哥一樣,讓凱麗也不僅感到一陣溫暖。
“沒什麼了,就是想起他了。”凱麗輕歎了一下,然後淡淡地說。
“是嗎?”馬克的神色馬上隨著凱麗的話黯然了下來,好象帶著一點苦澀的味道,看著身邊的尤物,不禁感到一陣無力。
“我還記得他最後的那個微笑,永遠忘不了。可是八年了,我再也見不到他了。”凱麗的眼中泛出淚水,可依舊堅強的忍耐著。
“崔狂可真幸運,我好羨慕他呀!”馬克有點揶揄地自嘲到,言語中卻帶著一股酸澀,讓凱麗敏感地捕捉到了。
“馬克,對不起!”凱麗聲音不大的說。
“嗬嗬!說這些幹什麼!”馬克心中一陣抽搐,可是卻壓住自己的情緒,保持著平靜地說。
“崔狂雖然已經去了八年了,但我還記得我第一次見他的樣子,意氣風發,好象帶著無窮的力量和勇氣,雖然並不英俊,但是卻那麼迷人。雖然他最後失敗了,但我還不能忘記他。”凱麗依舊喃喃地說著,沒有看見旁邊的馬克已經低下了頭,神色悲傷。
“最後一次,他離開的時候,我問他什麼時候回來,他說,也許不會回來了。我明白他的意思,知道他已經做好離開的準備了,但他還在對著我微笑,那個微笑永遠出現在我的夢裏,也是我這幾年能挺過來的力量,所以我現在還活著。”
“你恨那些殺死他的炎黃人嗎?”馬克聽著凱麗的話,忽然說道。
“不恨!他們和我們一樣,都是為了別人而活著的可憐的棋子,我隻恨這該死的戰爭!沒有它也許一切就都結束了!”凱麗目光又變得清澈了,看著天上的星星說道。
“該死的戰爭!該死的戰爭!”馬克聽到凱麗的話,眼神變地迷糊,本來坐著的深夜倒在房頂上麵,嘴裏叨念著。
“馬克,這次來炎黃,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凱麗沒注意到馬克的失態,一邊忽然開口說道,打破這短短的寧靜。
“我也有,不過我們在聯邦內部的密探發回消息,‘神奇’的那些人已經和‘七大世家’接觸了,可能會對我們有所行動!”馬克聽見凱麗的話,眼神又變得清澈起來,把今天下午才傳來的最新的消息告訴了凱麗。
“是嗎?”凱麗一聽馬克的話,好象很有興趣的樣子,帶著笑容反問道,不過在馬克看來卻有著一絲喜悅和難言的詭異。
“恩,消息是這麼說的,我們看來也要準備好才是。”馬克的話透著一股無力的感覺,畢竟在別人的國土之上,很多事情不是他所能決定得了的,所以才會這麼擔心。
“是呀!也許就在明天,也許馬上就要結束了。”凱麗的話邏輯有點讓馬克聽不明白凱麗到底在說些什麼,可一看旁邊的凱麗也已經由坐著變成躺在了屋頂之上,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在月光下格外美麗,不禁讓馬克看癡了,沒有再說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