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建剛此時不敢小覷張之初,他認識圈內幾位有威望的玄學大師,實施咒法時也是需要借助符紙或者別的法器的,更高級的甚至要沐浴更衣擺祭台。
眼前這個小姑娘無需借助任何器物,難道施展的是臨空畫符?
不對,臨空畫符,對施法者的要求極高,實力必須是頂尖的,還要配合法印、咒語、罡步,方能一氣嗬成。
會臨空畫符的施法者已經是傳說中的存在,小姑娘連這些繁瑣步驟都不需要,還這麼年輕,豈不是要封神?
黃建剛哭唧唧,現在交好還來得及嗎?
“嗚-嗚嗚——”
張之初不想和黃建剛多廢話,轉身隻對秦睆道:“為了避免麻煩,我可以配合你調查。”
“如果證明你們冤枉我,不但要給我道歉,還要補給我兩千大洋作為精神損失費,你可願意?”
秦睆訥訥的點頭,被禁言這事實在超出他的認知,兩千元對他來說不多,要是真冤枉人了,賠償也是應該的。
張之初手一揮,秦睆和黃建剛感覺到一股阻力從嘴巴上消失,神了!
“剛剛那是…我怎麼突然間不能說話了?”
秦睆學著張之初掐訣的手勢,不可思議指指自己嘴巴。
“禁言符而已。”
張之初好心為秦睆解惑。
黃建剛等兩人說完,雙手合十上前致歉,“對不起大師,是我眼拙,您有如此身手,絕對不屑行盜墓之舉。”
張之初身子一側避開黃建剛,“我又不是菩薩,不受合十禮。”
不是菩薩?不受合十禮?
黃建剛想到在家祭祖拜發丘印時,行的都是道教跪拜流程,雙手連忙改為拱手禮。
“大師大量,不知大師如何稱呼?”
“我姓張。”
“張大師有禮。”
“嗯。”
張之初無論在哪個年代都能混到天花板級別的存在,早已經習慣了別人對她畢恭畢敬。
進監獄是因為還沒搞清楚狀況,算是意外!
黃建剛又和張之初客套幾句,交好之意不言而喻。
待黃建剛嘮差不多了,秦睆才有機會和張之初搭上話。
“那就麻煩張小姐和我走一趟。”
張之初點頭,示意秦睆帶路。
黃建剛擋在前麵,“等等秦隊,張大師是不可能盜墓的,一定是我看錯了。”
笑話,現在不認錯,回頭被大師記恨,哭都沒地去。
但凡有點本事的大師,哪個不是混的風生水起,張大師目前手頭吃緊,想要掙錢那可是分分鍾的事,而且是大錢,何需要盜墓犯業。
“可是……”
秦睆還有些猶豫,轉身看向身邊的小姑娘。
小姑娘雙手交疊於身前,站姿標準而優雅,從窗外打進的光束照在後背上,給她鍍上層金光,仿佛來自天外的仙子,遺世而獨立。
能讓黃教授稱為“大師”,肯定是和那方麵有關的,而且自己還親自感受了禁言符的厲害……
秦睆一時有些恍惚。
可如果不是她,那玉鎖上相似的紋路又該怎麼解釋?
“秦隊是嗎?”
溫婉的聲音將秦睆思緒拉回,“是。”
“我們還是按照說好的,先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