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真的,韓子墨想到,樹木被破壞的非常嚴重,而且她身上的傷也是真的,但是是不是真的是殺手在保護則不得而知了。
康小魚又輕咳了幾聲,師父那一掌可不輕,是真的生氣了吧。
“好了,如玉,你好好休息。”韓嘯說著對周圍人擺擺手,就出了門,韓子墨等人也跟著退了出去。
倒是真的有些乏了,康小魚躺下,閉上了眼睛。
“爹,你真的相信?”書房裏,韓子墨問道。
“由不得不信,我答應過暖浦,會幫他照顧他夫人和如玉,隻是當我趕到那個地方的時候,隻剩下一地的屍體,暖夫人也倒在血泊中,卻獨獨不見如玉,找了這麼多年,都毫無蹤跡。可是這個沉魚卻每一項都符合。”韓嘯背手站立,神色凝重地說。
“可是,她還是有可能是三皇子的細作。”他對她一直就不太過相信。
“是,所以,墨兒,這件事就隻有交給你了。”韓嘯說道,“爹我欠暖家太多了。”說著,韓嘯長歎一聲,當年的那些人,現在卻隻剩他一個了。
“爹。”感覺到韓嘯的滄桑之感,韓子墨叫道。
韓嘯擺擺手,示意他出去,他想一個人靜一靜。
“那孩兒告退了。”韓子墨搖著輪椅出了書房。
“什麼?暖如玉?”齊謹聽到韓子墨的敘述後顯然有些吃驚。“沉魚,是暖如玉?”
“恩,她受了傷,現在人就在將軍府。”韓子墨平靜敘述完整個經過。知道瞞不過齊謹,還是早些告訴他好。
“可是子墨,你確定嗎?”看了眼左右,齊謹壓低聲音說,“要是你的腿被她發現怎麼辦?”不免有些擔憂,他們現在每一步都是險棋,不可以出錯。
“我並沒有相信她,隻是沒有辦法排除她不是,如果她真的是三王爺的棋子,在我們麵前反而對我們還比較安全。”
“說的也是。”齊謹轉而笑道,“我其實很好奇那個女子。”
韓子墨沒好氣地瞪了齊謹一眼,說道:“今天的茶錢你付。”
臥床休息了一日,覺得有些憋悶,一大早,康小魚就起了床,在園中散步。胸口還是有點疼,想著要是小魯在就好了,他的那堆藥可是要靈驗好多。不知覺中來到一條青石鋪的小路,大小不一的石子蜿蜒的向前展開,已經是春夏交替時節,路兩旁的桃樹已結成了青色的小疙瘩,幾隻麻雀站在枝頭跳躍,很是可愛。康小魚笑笑,繞過那些小家夥向前走去,走到一個石凳上坐下,卻看到一盆蘭花,猶記得父親最愛蘭花。康小魚走上前,想觸摸蘭花,突地胸口一緊,皺著眉頭,手自然地放在胸口的位置,倒頗有些西施捧心的美態。
“果真是一個美人。”齊謹站在韓子墨身後,望著石凳上的康小魚說,“我見猶憐啊。”
韓子墨也不答話,搖著輪椅向園中走去。康小魚聽到聲音轉過頭望著來人。
“怎麼不在床上休息?傷不是還沒好麼?”韓子墨已到康小魚跟前。
“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我也應該走了,正想去向韓將軍答謝,但是他卻不在府內,正好韓公子來了,請代我向令尊表達謝意,沉魚改日再登門酬謝。”說完,就提步向前。
“暖姑娘。”齊謹叫道,不應。
“沉魚。”齊謹又叫道。
停下腳步。“何事?”
齊謹笑嘻嘻的開口,卻語氣冰冷地說:“你似乎沒把我這個王爺放在眼裏?”
空氣似乎一下子凝結了,康小魚目光停在齊謹的臉上,良久,突然向齊謹行禮欠身道:“參見六王爺。”行完禮又說道,“這樣,你可舒坦了些?”
齊謹楞了一下,轉而哈哈大笑。“你果然有趣。”
韓子墨望著康小魚似要把她看穿一般。這麼簡單就要走嗎?
康小魚也不躲避韓子墨的目光,眼中一片坦然,她本就是想走的。胸口的傷疼的有些詭異,她得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況且這個韓子墨疑心這麼重,要是太輕易的就接近他們,反而容易弄巧成拙。
正在這時,隻見護國將軍韓嘯正走過來。
“將軍。”康小魚出聲,對著韓嘯行禮,對韓將軍,她一直心存敬重。
韓嘯正在獨自走著發呆,想著剛才和那個人的對話,眉毛緊鎖起來。聽見聲音抬頭一看是康小魚,臉上慈愛的笑容立馬蕩漾開來。
“嗬嗬,如玉。”看到康小魚身後的齊謹,對他行禮,“老臣參見王爺。”
“韓將軍免禮,這不是宮中,不必拘禮。”齊謹擺擺手。因為生於帝王家,無論多親切,都不可以表現的太過親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