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富敏給於文奧的感覺怪怪的,好像她隱藏著無限的哀傷,還有不能啟齒的苦衷。這幾天經曆了這麼多的怪事,於文奧的警覺度大大提高,他知道富敏可能遇到什麼事情了,剛剛還想跟富敏鬧一鬧的想法頓時煙消雲散。
既然她不願意在電話裏說,隻能馬上去跟她見麵了。於文奧不敢怠慢,心神不寧地攔了一輛出租車。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梨園小區,富敏的家就在這裏。
已經記不清他來過這裏多少次,總之,這裏是他除了家以外來的最多的地方。他一路小跑著上了樓,走到富敏家門前,左右看了看,沒有人,伸手按了一下門鈴。
幾秒過後,聽到裏麵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門被打開了,他不暇思索地說道:“敏敏你怎麼了?是不是……”卻發現開門的不是富敏,而是一個滿臉褶皺的老人,那老人臉上帶著一個口罩,穿著一身肥大的衣服,臉色非常蒼白,好像患了什麼病,不發一語地把於文奧讓到家裏。
於文奧猜想,這可能是富敏的外婆,早就聽說她有一個身體不好的外婆,可是在沒有確定對方身份前,又不能隨便稱呼什麼,想了想,說:“您好,請問富敏在家嗎?”
老人好像很激動,用手捂著咳嗽了兩下,喘息的聲音也非常大,看來是病的不輕。於文奧又說:“您身體是不是不舒服?我去給你倒杯水。”
他對這個家裏的一切已經非常熟悉,輕車熟路地找到了飲水機,接了一杯水,遞給老人。
老人還是不說一句話,而且也不拿眼睛看於文奧,靜靜遞過他遞過來的水杯,卻沒有喝,而是放到了桌上,指了指客廳的沙發,示意於文奧坐下,然後自己坐在了遠處的一張椅子上。
於文奧客氣地點點頭,有點拘謹地坐到了沙發上,看著老人又問:“富敏是不是不在家?剛剛她打電話讓我來家裏等她的。”
聽到他的話,老人又咳嗽了幾下,沒有回答於文奧的問題,但是她顯然是聽到了,於文奧說話時她不由自主地動了一下。可是她為什麼不說話呢?
於文奧心想,這位疾病纏身的老人可能嗓子不舒服,不能開口說話。又坐了一會兒,見富敏還沒有出現,有些焦急,心想,說不定富敏剛剛說車回來,累了,現在在房間裏睡覺。就站起來,邊比劃邊對老人說:“富敏在房間裏嗎?我去看看。”
走到富敏的臥室前,發現門開著,探頭向裏麵一看,空無一人,心裏覺得奇怪,既然富敏這麼急著的讓他來,而且說好了在家等他,為什麼又遲遲不出現呢?會不會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越來越心神不安,問老人說:“您知道富敏去哪裏了嗎?我想找她。”明明知道老人耳朵不聾,他還是習慣性地放大了聲音。
老人終於抬頭看了看他,而後又神情複雜地將頭轉開,好像故意在躲避他的目光,這下於文奧幾乎可以肯定,富敏肯定是出事了,而且有可能是大事,危機生命的大事,可是剛剛明明在電話裏聽到了她的聲音,雖然聽聲音情緒很低落,但是說話的底氣還是很足的,不像是身體出了什麼大不了的問題。
如果不經曆那些神神鬼鬼的事情,於文奧絕對不會這麼想,什麼鬼神幽靈的,在以前對他說,他隻會當做笑話,可是現在不同了,他必須做好各種思想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