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回去,錯過了家裏人準備的佳肴,隻能隨便熱點剩菜,中午沒有了午休,這怎麼可以承受,畢竟像我們這樣的學生都是一路睡過來的。
在所謂的工作室,卻又像悶在四麵牆裏麵一樣,沒有活動時間和活動場地,還必須像那前輩一樣,認真將雙眼盯在屏幕上。
同事之間,沒有笑語和交流,精神和容顏都很差地拖在那裏,像一台台欲壞掉的機器,工作和想像的追求差距到沒有邊,漂亮的作品後麵卻深藏著那樣的作者,像奴隸,沒有陽光,隻飽浴著輻射。
“老板來了。”所有人立刻直如雕像,卻用盡最大的可能,機械地動著,眼神中互相流動著人類難有的敬畏,像自己深處在絕對的危險當中。
我認真地欣賞了一下“可怕”的老板,看著他應有的嚴肅,凶狠的眼光,感覺到他那如泰山般的怒氣逼迫過來,連逃出去的金子,也會乖乖地退縮回來。
我將來能成為老板嗎?我能拿自己的真實表情換取一切財富嗎?
突然,一個前輩小心地視意我:小心,老板才是唯一的敵人。
嗯,我覺察到了,在一個小店裏是這樣的法則,於是自覺地把目光轉向屏幕,而那充滿輻射和文字的狹小環境壓的我難受。
這才是一天。
晚上,接到常凡的電話,他說他在寶雞報了一個3Dmax培訓班,叫我一起去參加。
我問多錢?他說300。我說經濟,可惜我剛找到工作,隻有入一行愛一行了,先搞精平麵的再說。
他遺憾地說:“那我先學了,等你有工作經驗了,來寶雞啊!我們一起幹。”
我說好,上網聊QQ吧!
他在網吧上,所以隻聊了一會,我在家,所以我又繼續打《科隆》,讓狐狸帶我。
晚上12:00準時睡覺,因為第二要上班。
又是一整天,看著電腦若有所思,想盡辦法和別人交流,可惜沒有人喜歡交流,他們似乎已經沒有交流的需要,我很討厭這種不好的氛圍,人活著是為什麼啊!
到了晚上,終於盼到了下班,騎車回家的時候,我感到頭痛又漫延到肩膀上了。難道我隻適合待在原始森林嗎?可哪有啊?到了那裏我能生存嗎?我有那種技能嗎?
起碼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再這樣持續三天。我必定又會陷入高中時代因為故意看書,而產生的那種狀態——暈上好多天。
我怕那種狀態,非常怕,一個晚上都在尋思著,好與不好的各種想法激烈的碰撞著。
白天,11點多我才起床,到了公司,發現都沒有一個人奇怪我的遲到。
我平靜努力地來到我麵試時的那位女士前:“真的對不起,經過才兩天時間,我不得不放棄,因為一個無法抗拒的原因。”
“沒關係,放心吧!跟著幹幹就可以習慣的。”那位女士用著很職業的語言勸道。
“可是,在那個問題麵前,我真的無能為力。”
“什麼問題?我們可以幫你嗎?”
“不用了,沒有辦法解決的,已經七年了。不麻煩你們了,真的很歉意,再見。”我不再回頭地走了出去。
走在寬寬的大街上,又一次跌落的人,無目的的走著,在玩樂中被自己騙了三年,醒來要麵對的時候,發現自己無法屬於這個世界。
那些來來往往的車子和行人,他們在想著什麼,他們起碼是為什麼而忙。
我算是失業了吧!如何讓父母麵對這麼快的轉變,憑自己的能力找到飯碗的光榮到無可奈何的萬赦不複。
我是不是不能自力呢?是不是又該去求醫,於是走進一家新開業的私人醫院。
不用掛號,進了內科,正好是一位專家坐診,我滿懷希望地用最平靜、客氣、柔和的語調,清楚詳細地把我的情況完完全全地講了一翻,耗時半小時,這大概是我講的最詳細,最完整的一次,年邁的醫生一直認真地聽著,沒有說一句話。最後他慢慢地笑道:“真的很奇怪,不過你能對自己分析、了解的這麼多,又能保持這樣的心態的確已經很不錯了。嗯,我這裏有個方子,你試一下吧!”
“嘿嘿!”我搖搖頭:“我試過很多,現在隻想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孩子,你的心情我了解,可病還是得醫的。”
“可我希望能夠對症下藥,真的很抱歉!”我又抱以微笑,轉身離開。
我是一種研究的態度嗎,包括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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