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誌投意和的男女在一起,構成一個稍大的家,熱鬧豐富的家,而不隻是個嚴實的小窩。”
“是不錯,隻是!”
“需要幾代人的共同認可和努力。我們大概會成為那開路的人。”
“這——”小君說不出話來。
“人生應該有別的活法,而不是:
‘你上學為了什麼?’
‘找工作!’
‘找工作為了什麼?’
‘掙錢!’
‘掙錢做什麼?’
‘取老婆!’
‘取老婆做什麼?’
‘生孩了!’
‘生孩子做什麼?’
‘上學!’
就像電視上的毛主席詢問放羊娃一樣,盡管過了幾十年,盡管一個是放羊娃,一個是上學娃,但好像感覺沒什麼不同。”
“哈哈,聽你這一說,唉!”小君被逗樂了。
“小君,你說網絡最厲害的地方是什麼?”
“是傳播速度吧!無窮的信息量。”小君想了一下說。
“不止,在這樣飛速和無法理序的信息橫七豎八地慣穿下,思想,人們的思想、思維方式、價值觀被大麵積的改變了,比戰爭的效果還快,而且還是剛剛開始。”
“啊——!”小君低著頭向前走著。
也不知什麼時候,我們正走在無人的新校區。
“人為什麼要有孩子呢?”
“啊!不是吧!你不要孩子?”我的那句感歎顯然驚動了小君。
“那你為什麼要孩子呢?”
“怎麼可以,你怎麼了?”
“是因為習慣吧!傳統吧!自覺而不可反抗。我隻是在想,每一個結婚生子的人在他們結婚生子之前是否考慮過為什麼要結婚生子,兒子到底算作他們的什麼呢?我覺得有必要考慮一下。”
“哦,嗯,是沒有多少人考慮過,哈哈,你一天都在想這個嗎?”小君算是聽懂了,我要說的。
“不是,這些隻是偶爾的頓悟,我天天都在想遊戲。”其實我還在想我身體上和我遇到的怪現象,這才是我最無能為力的。
“你像個孩子!”
“哈哈,孩子需要有孩子嗎?我是永遠的孩子!”我的又一句豪言壯語。
安安穩穩地睡了一晚,第二天很早起床,但因為中途車和擠公交的原因,十二點多,才趕到歐亞學院,聽起來很有麵積感的民辦大學。
招聘會上的攤位也很多,這是在學校裏辦的,應該是麵向學生的吧!隻是,我們好像是來晚了,有一些攤位已經空了。
我們二話不說,抓緊時間四處找尋,發現那些想進的公司,想要的職位要求都很高,正在鬱悶之時,我發現了一個攤拉……
“小君,來—,這裏有個,經驗什麼的都不要,有個計算機專業隻要有興趣就行。”
“什麼,在哪?”小君急跟了過來。
“就是那家。”我站在一個不會被注意的距離,指給小君。
“不可能!”小君看完前麵寫的招聘信息後說。
“我也覺得是,香港會這麼缺人嗎?一定有鬼”
“是啊!”
“你敢去嗎?不如我們去吧!就算是香港玩一圈。”我又有了不要命的底線。
“我不要去,走吧!”小君拉住了我。
“去哪啊?”
“出去!”小君走向了門口。
“你覺得要不要報個培訓班,學習一下。”
“不要,我想早點掙錢,我不像你家裏條件那麼好!”
家裏條件,沒多想過,也許給了我很大幫助和自信,但我的困難似乎比貧窮還難以征服,可我又怎麼知道,貧窮在這裏好征服嗎?貧窮的人們失去了更多獲得能力的機會,也就沒有了更強生存競爭的能力。
然而,他們受了和富人一樣的文化教育,他們的思想能夠承受低於他們理解的低俗生活嗎?
就如一個學習了高等數學的人整天去算1+1、1+2一樣,感到無味和難受吧!他們明明看著生命這樣被浪費掉,被一刀一刀地割,這樣的緩慢麵對死亡不痛嗎?
“學校的風景不錯啊!民辦學校就是有錢。”小君突然開口打斷了我。
“那裏的幾片小樹林,是戀愛的好去處,他們可以在這裏暫時忘掉幾年後的將來。”
“現在怎麼辦?”
“我打算回老家。”
“你不打算在西安了?”小君急著問。
“我最想待的地方,是西安,因為這裏有你們,因為隻有工作生活在這裏,才能和你生活在一起,才能和我們的同學們經常見麵。
不過,我要回去搞些工作經驗,小城市親身上門容易些。”
“哦,可是——!”小君有點舍不得我。
“這是計劃,你也應該有,盡管我不喜歡現實,但我還是會理智合理地去計劃現實,一定要好好地去分析,去計劃。
好了,先回學校吧!”我向停著的公交車上走去。
小君站在那裏,沒有上來。
我又隻得下來,任那一班車駛去:“怎麼了?”
“我不回學校了,我的宿舍已經沒有人了,我打算在西安租間房子,這樣比來回坐西閻高速省,你也和我一起租吧!我們一起找工作。”
“嗯,祝你好運,我還是按我的想法做,一步一步,保重。”我努力笑著,上了下班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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