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玩了一天,可車站的人還是那麼多,且加上從未有的麻煩——檢查體溫。我是有點心亂的不自在,隱約能想起《命運》那首曲子,幸好我已經習慣了等待著生命的流逝……
火車竟晚點了要命的2個小時,到家時,我已經很困。
是不是該找份工作幹幹了,我已經大二了,或許有了點心急的因素,我分明就感到大三沒有多久的存在。
家人沒有同意我去西安,因為他們愛我,希望我能夠多一點時間留在他們身邊,也因為“非典”的餘溫並未完全退去,他們有過多的擔心。
我一天閑的難受,偶爾去下網吧!小城市就是小城市,那麼多的網吧,競沒有一家裝有《龍族》的。
想玩,想要玩,一天怎麼,一連幾天晚上我都躺在床上輾轉不能眠,最後終於下定決心,必須買一台屬於自己的電腦。
第二天,媽媽很容易同意了我的決定,撥給了我6000RMB,我揣著這錢請別人幫我配了台5300的機子。
在家裝好了FLash、Photoshop
等軟件,開始了電腦美工的練習。也不知是何種力量,讓我抗拒了強大的誘惑,一張遊戲光盤也沒裝,一直心情平靜地做到開學。
我甚至在想:如果我不去學校上學,僅對著一台接上寬帶的電腦自學上三年,不,就一年,那我會有多麼大的進步。
可,我還是不得不來到學校,都是為了那畢業證,那個薄薄的紙質的東西是塊虛立的巨碑,生存在所處群落裏的我們,需要它。
“喂!遙遙,還不來學校,我和蠻子、步槍都來了3、4天了,我們正在打《科洛斯》呢?”電話裏傳來了小君的聲音。
“嗯,看你們那熱鬧勁我真心動,恨不能馬上就過去。”
“那快來啊!”小君急著嚷道。
“不行。”
“垃圾,快來,就等你了。”
“小君,不要讓我為難,我隻可以提前一天。”
“為什麼?”
“我是好孩子啊!”
“哦,我知道了,遙遙盡量早點,我們等你。”
我沒有去晚,而別人都早了,我在宿舍找不到他們,隻好去了網吧。很容易找到小君,但卻站在他身後看起來,他和身旁的蠻子、步槍邊說邊玩,沒能發現我。
一直到好半天之後。
“怎麼才來啊!快上機啊!”蠻子已經急熱到滿頭是汗,而他卻又是無比高興的。
“不玩,我等晚上。”
“不早來,前幾天都是全天一元每小時。”步槍為我挽惜道。
“網吧不錯,有規模,近靠學校,又開的是時候。”我注視著網吧那海量的人流。
“要不要先感受一下?”小君笑道。
“不急,你們怎以沒玩《龍族》啊?”我有點失望地問,我在假期可是一直盼著能一起殺《龍族》呢。
“玩啥啊?垃圾遊戲。《科洛斯》多好玩。”步槍道,他沒有停下手裏的動作。
“不想和他們玩。”蠻子爭分奪秒地打著看到的怪。
“《科洛斯》有月卡嗎?”我問。
“不知道,前七天是免費的。”蠻子語氣很急:“我已經六天了。”
“那七天後呢?”
三個都不回答了,似乎都根本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小君你呢?開學了,你玩什麼呢?”
小君停下了手裏的鼠標,低下了頭:“我——不知道。”
“不知道?哈哈,你還有多久下機?”我並沒有任何笑的表情和要笑的舉動。
“十三分鍾”。
“嗯,我等你一起吃飯。”
我站在那裏,看著遊戲,看著玩遊戲的人們,不知不覺地等著,直到小君站起了身,我把他拉出了網吧!
吃過飯,我又拉他走在久違的廣場上,我們走的很慢。
“我覺得我們必須得玩,因為我們答應過了,也爭爭吵吵,討論了那麼久的名字問題了。”我盡量語重心長的說。
“可……。”
“你會為《科洛斯》充卡嗎?”
“不會。”小君笑了笑:“那個點卡很貴”。
“那你找到別的好玩的遊戲了嗎?找到的話我陪你玩。”
小君輕輕地搖了搖頭。
“那麼你將沒有一個夠份量的理由。”我停頓了一下,也看了一下小君那讓人感到安全的樣子:“那就陪我完成我們的承諾吧!”
小君沒有選擇拒絕,也沒有同意,他內心裏應該是很亂的,我在一旁等著,我卻是無比堅定的。
“隻是我玩了一個白天了,我怕我撐不住。”小君露出了體力不支的表情。
“嘿嘿,對於你,連續幾天幾夜的經曆,又算得了什麼,再說,就算是陪我了。”
“那好吧!”他並沒有煥發多少精神。
我們找到了蘇吉、狐狸和古男,他們聽說我們真的要玩,非常高興,立刻帶我們去充卡,並都包了夜機。
輪到取名字的時候,我開始犯愁了,他們真的都用了“魔”,一切沒有改變。我想打個“燚”字。一急卻打不出來,他們都已經進去了,還不住地催我:“快點,時間就是‘經驗’,‘經驗’就是一切,別掉隊啊!”
我更急了,一看小君也沒用他的繁體字“焱”,而是叫“魔々尋”,蘇吉也不住地喊道:“遙遙,咱們沒有祭司,你練個祭司吧!”
我一想祭司也好,沒事還可以欣賞欣賞鬼魂:“好!”
“太好了!”古男和狐狸他們都很高興。
於是我輸了一個“魔々鬼”的名字,祈盼著有一天能夠達到高高的等級,讓人們一見到我就想到“魔鬼。”
我們五個人一組,練的很快,所有的路和程序他們都很熟,我們按照他們規劃好的程序進行。
到早晨時,我和小君已經30級了,他們則更高,他們有續早機的打算,我拒絕了,因為我知道,已經很困了,再打下去也不會有效率了。小君卻留下了,他的困意無法戰勝衝級的yu望。我也有yu望,但我更了解我的身體,我看著他們退後了幾步,轉身混入了下夜機的人流。
中午醒來,交了學費,報了名,沒事到處走走,逛逛街,這個遠離家鄉的街道,又將要被我遠離。某些東西,像是生命過去的部分,就那麼實實在在地去了。
晚上和那些剛睡醒的家夥吹吹,古男又已經去夜機了,他真瘋,我們宿舍新來的有兩個也沒回來睡,厲害,我是不能那樣的,我喜歡玩,但我也喜歡合理搭配時間。
第二天下午,一放學,蘇吉就跑來叫我和狐狸了:“上班了,上班了!”
“走上班,上班!”我們迅速地收拾好書本,教室裏的同學都在看我們,隨後也是報以理解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