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當空,銀光撒滿整片樹林。在此時節,夜已深沉的深山之內,本應是寂靜之時,可確是宿鳥高飛,嘰嘰喳喳叫聲不斷,在夜空之中盤旋,而不落巢穴。
而在小道之上,卻有兩人在一前一後奔跑,看起來時間已經不短,兩人的年齡雖然都不大,但在這時,也還能算作是在跑,但卻步履蹣跚,猶如八十老嫗。尤其是前麵之人,一麵兩臂無力的下垂,彎著腰向前,還不時的回頭看,而後麵之人,也是喘著粗氣……
再跑出幾步之後,前麵之人,不小心踩到了一顆拳頭大小的石頭之人,腳下一滑,腳一軟,就倒到了地上,喘著粗氣,再也爬不起來了,隻得無奈的仰躺在山路之上。而後麵之人,此時也是筋疲力盡,但還是堅強的挪到了前麵之人近前,再也站不住了,直接就躺在了先前之人的身上。
“讓、讓你小子、小子跑……你、你到是、到是跑啊!”過了好一會兒,後麵的人還是使盡的喘著氣,但還是有些自豪的說著:“丫的,沒想到你小子跑得還挺快,老子當了這位多年的特種兵,還能讓你小丫的再跑了不成。”
而被壓在下麵的人也是無力的、又好象是自言自語的說道:“我、我說,你、你能掙、掙多少、多少錢,用、用得著這、這樣玩、玩命嗎?”
“你小丫的,知道什麼!老子一月工資沒有幾個,但是,就是要抓你們這些人渣,社會的敗類。”說著,從腰間摸出了一會手銬,‘哢哢’兩下,就將自己的手和下麵人的手拷到了一起。
而後又接著說道:“我楊談從八歲就開始練八極拳,十八歲入伍當兵,直接就被特種被隊看上,沒有想到,追你居然還是這樣費盡,你丫的,以前是幹什麼的?”
此時在下麵之人,見到自己已經逃跑無望,好象解脫了一般,用另一隻手摸了一把臉上的汗,有些佩服的說道:“我以前是省體工大隊練長跑的,由於受到不公正的待遇,才一賭氣離開了,後來被生活所迫,就走上了這條不歸路。我還真是沒有見過你這樣的警察,以前,我就靠這雙腿,不知躲過多少次,沒有想到這次,確是栽了……”
阿談,名叫楊談,在十八歲之時,入伍當兵。在幼年之時,在八極武校學習過數年八極拳,練過多年六合槍。而後響應國家號召當兵入伍,在新兵訓練過後,直接被特種部隊看上,在特種部隊八年,由於種種原因,最後退伍轉業,到了自己家鄉的市裏,成為了一名刑警。
楊倓是刑偵大隊的大隊長,為了這個人,已經幾個月沒有回家了,現在總算是將他抓到了。楊談看著天上的圓月,是那樣的溫和,他想到了自己那溫柔而又賢淑的妻子,以及已經白發蒼蒼父母雙親,臉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自己很快就能見到他們了,這一次肯定能有個長假,也是該休息休息了,好好的陪陪他們。
就在楊談想著要怎樣渡過這一個假期的時候,不想天空之中,突然劃過一道厲閃,正好擊中楊談……
楊談在最後時刻,隻想到,難道我上輩子真的做了很多的缺德之事,這輩子居然被雷霹,別了,我的愛妻,別了二老……
楊談再次睜開眼睛之後,隻感覺到是在一片黑暗之中,四周什麼也看不清楚,隻是覺得自己躺在一張大床之上,軟軟的。楊談想坐起來,但是渾身卻是沒有一點的力氣,就好像身體不是自己的一般。
楊談心中很是奇怪,我這是在哪兒呢?我是死了嗎?可為什麼感覺是這樣的清晰。難道我居然沒有被雷霹死,這怎麼可能呢!可是……
雖然四周很黑,但是楊談還是隱約能夠看出,自己應該是在一個很大的房子裏。我這是在哪呢?是在醫院嗎?不像啊,醫院的病房,哪裏有這樣大,再說病床也沒有這樣的舒適啊!身上蓋著的應該是一床錦被!,醫院裏哪會有這樣的待遇。不對,怎麼感覺身體好像是變小了很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