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懷疑書院有人陷害?”他搖搖頭,“不太可能,許是你想多了。”
鳳元習矢口否認。
鳳禾並未與他辯駁,那小廝線索斷在書院,她並不認為隻是巧合。
“二哥,你看看這個人,你是否見過?”她取出畫像。
這是她重新畫的,與之前並無兩樣,依舊栩栩如生。
“嘶……”鳳元習眯眼,“好像在哪裏見過,但是又不太確定。”
他越看越覺得這人渾身都透著古怪。
鳳禾見他似乎知道什麼,取出紙筆,“二哥,你把奇怪的地方指出來。”
“咦,你裝了多少東西。”鳳元習被她的操作震驚了,“你不會想在這裏畫畫吧?”
鳳禾點頭。
鳳元習嘴角抽抽,“你是認真的?”
不是他非要打擊人,就鳳禾那畫技,把羊畫成豬,把豬畫成猴,真不怕把嫌疑人畫成鬼嗎?
鳳禾知道他在想什麼,手執炭筆敲了他一下,“時間緊迫,趕緊說。”
鳳元習捂頭,好暴力,看來真是他妹。
他一邊努力回憶,一邊斷斷續續道:“好像眉毛沒有這麼濃,鼻子也沒這麼高,……嘴唇的話……”
他咬著唇,“嘴唇很薄!非常薄!像刀片兒一樣!”
說著,他捏住唇瓣,硬是擠成扁扁的兩片。
鳳禾:“……”
她緩緩舉起畫像,“是這樣嗎?”
“對對對對對!”鳳元習定睛一瞧,情緒激動,“就是這樣,一模一樣!!!!!”
“哇靠,妹啊,你啥時候這麼會畫畫了,鬼斧神工啊!”他不敢置信的看著鳳禾,“什麼時候報的班,給我也報一個。”
他不過說幾句話的功夫,鳳禾就能讓那人的樣貌原封不動的還原。
鳳禾挑眉,原來這就是他易容前的容貌。
“他是誰?”
鳳元習想了想,“好像叫阿方,隻來過一次,所以我記得不是很清楚,不過我見他從容大哥的馬車上下來,或許和容大哥認識。”
“容靖?”
鳳禾念出這個名字,他是大哥多年好友,二人關係一直不錯。
鳳元習疑惑,“阿方怎麼了?他和容大哥應該不熟。”
“哦!我知道了,你是想請容大哥幫忙。”
“不過我覺得沒什麼用,他爹官職雖然比咱爹高兩級,但也不夠看的,七品在皇家說不上話,所以作用不大。”
“還是想想別的辦法吧。”
他皺著眉,似乎在很努力的出主意。
鳳禾見他一口一個容大哥叫的親熱,透過他,似乎見到了打開城門的蕭寒,一口一個琰廷哥哥。
她沒忍住給了他一下。
“你把哥哥放心裏,哥哥把你踹溝裏。你可長點心吧。”
這話是她和以靈學的,還蠻適合這個的缺心眼的。
鳳元習被她說的莫名其妙,“什麼放心裏踹溝裏的。不是,你不會懷疑容大哥吧?”
“我覺得你想多了,容大哥多好的人啊,他不可能害咱們。”
“你是不知道,那年大雪封山,要不是容大哥冒雪送了兩個白饅頭,我和大哥早就死了。”
他神情悠遠,似乎回憶過往。
那可是他們共患難的兄弟情!
他堅信兄弟是不會害兄弟的!
鳳禾多看了他兩眼。
蠢貨。
一切等真相大白自見分曉。
“我有事要查先走了。”
鳳元習回神,揮揮手,“這就走啊,快去吧,注意安全!”
他話音才落鳳禾已經走了,門外傳來上鎖的聲音。
他收回視線,目光猛地對上一雙漆黑的瞳仁,嚇了一跳。
“元寶,你什麼時候醒的?”
鳳元寶悄咪咪瞄了一眼外麵,低聲道:“二姐姐一進來我就醒了。”
他本就沒有睡熟,再加上鳳元習說話時伴隨著肢體動作,他就是頭豬,也該感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