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的時候傅硯又去了軍校,身邊更是一個女生都沒有。
工作以後部隊的女性跟他又是上下級關係,那些人見了他不繞道走就不錯了,哪裏會上趕著追自己的魔鬼隊長。
傅硯提著兩個包裝袋走過來,柔聲道:
“走吧。”
沈鳶點頭,她眼尖地發現那些小姑娘還在門口站著,於是毫不猶豫地挽上傅硯的手臂。
傅硯一怔,轉頭看了沈鳶一眼,見她故作淡定的目視前方忍不住笑了笑。
他沒揭穿這人的小心思。
沈鳶經過那些人的時候還能聽到她們惋惜的語氣。
她轉頭,上下打量著傅硯。
黑色羽絨服,休閑牛仔褲,頭上戴著黑色鴨舌帽,那張臉帥氣逼人,褪去軍裝之後少了幾分嚴肅成熟,現在多了些少年氣。
怪不得那些女大學生會把他認成同齡帥哥。
“咳,挺受歡迎啊,上學的時候挺多人跟你表白吧?”
她自己都沒察覺出來自己語氣有多酸。
傅硯故意逗她:“有啊。”
沈鳶果然猛地抬頭看向他:“誰?”
傅硯聲音裏都帶笑。
“你。”
沈鳶鬆了一口氣,緊跟著反駁道。
“我什麼時候跟你表白了你不要亂說,難道不是你跟我表白的嗎?”
的確是傅硯先送花的,在他們高三那年二月十四號情人節當天。
高三生早就開學了,情人節肯定要在學校過。
他們本來都是走讀,但高三下學期考慮到時間緊就不讓父母接送,直接在學校住下。
傅硯沒拿手機,他便攛掇著拿了手機的紀望幫他提前預訂了一大捧鳶尾花。
偏偏情人節那天老班一直在班裏守著,紀望手機沒電也沒辦法充。
閃送那邊打不通快遞,隻能把花放在了門衛室。
這一幕正好被教導主任看到了。
他氣呼呼地把那捧花拿到了辦公室,大發雷霆,說正是關鍵節點,必須嚴查這是哪對小情侶。
於是廣播員出動了,直接整了一個失物招領。
傅硯想到了這可能是個陷阱,但他還是去了。
沈鳶說到這事就想笑:
“你當時就應該帶著我一起去,我特別想看看老田的臉綠成什麼樣了。”
年級第一帶頭早戀,這事鬧得可大了。
但還好傅硯有成績在那放著,老田一句話都沒說,隻是讓他多把心思放在學習上。
傅硯就更離譜了,聽了一頓教育以後硬是把花要走了。
“老田肯定知道你的花是送給我的。”
沈鳶得意地揚起下巴。
傅硯不置可否:
“他是知道,我把花拿走的時候他還說讓我幫藝術班那個女生補習補習。”
沈鳶美滋滋的:
“哎呀,那天的我可是太幸福了,校草親自捧著花來我們班找我,陣仗那叫一個大啊~你也不怕被我拒絕嗎?”
傅硯挑眉:
“你會嗎?”
“傅同學自信的水平果然是一流的。”
沈鳶當然不會,青梅竹馬的關係就是心照不宣的感情。
在她眼裏,傅硯早就是特別重要的人。
天空漸漸飄起雪花,她仰起臉,臉上的笑容燦爛明媚。
“不過自信得有理有據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