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掛斷電話後掃了一眼旁邊站崗的哨兵。

果然看到那人正在偷偷地觀察自己。

傅硯幹咳一聲,那人立馬站好。

“傅隊辛苦了!”

傅硯麵容冷峭英挺,帶著生人勿近的森冷氣場,仿佛跟剛才柔聲細語的人不是同一個。

“剛才聽到什麼了?”

哨兵臉唰地就紅了:

“沒、沒有!什麼都沒聽到!”

傅硯蹙眉:“聽到了就是聽到了,撒謊按軍規處置。”

哨兵憋得臉通紅,粗著脖子答道:

“是!全部都聽到了!”

他以為自己會被罰,誰知道傅硯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等你結婚就明白了。”

“……”

哨兵望著傅硯的背影,深深地呼了一口氣。

嚇死他了。

傅硯回到營地,掀開門簾,看到幾個兄弟拿著兩個長針,動作小心笨拙。

“你們在幹什麼?”

幾個正在埋頭織圍巾的人猛地抬頭,戰戰兢兢地站起來:

“報告,我們在織圍巾。”

傅硯不解地皺眉,似乎在等一個解釋。

唯一一個單身的林峰站出來:

“報告,冬天快到了,他們想給女朋友織點東西,最先提出來的是小胖,其他人看到他在織也想試一試。”

小胖齜牙咧嘴地瞪著他:

“林峰,單身狗羨慕嫉妒恨是吧?”

林峰狡詐一笑:

“畢竟我是大家中間唯一一個沒有參與的人了。”

小胖把手裏的針線一扔,對上傅硯漆黑的眸子,視死如歸道:

“對,是我起的頭,隊長你要罰就罰我吧。”

“別了吧隊長……”

“我們願意跟著小胖一起受罰!”

林峰本來就是嘴賤,一看大家都求著領罰,他頓時愧疚了。

他幹咳兩聲:“我是旁觀者,沒阻攔,順帶連我一起吧。”

傅硯打量著他們每個人,麵上毫無波瀾。

傅硯不說話,其他人連都頭不敢抬。

他們隊長很少發火,因為平時根本沒有多餘的情緒外露。

他經常是一副淩厲冷酷的模樣,氣場強大駭人,讓人看了心生畏懼。

“為什麼要罰你們?”

“是!”

啊?隊長說啥呢?

小胖他們麵麵相覷,疑惑地撓撓頭。

傅硯大步走到小胖麵前,看了一眼堆在筐子裏的線團:

“有沒有白色的線?”

“有、有啊。”

小胖飛快地從筐子最下麵扒出來一個白色線團。

傅硯直接坐到了椅子上,拿起桌子上多餘的長針,蹙眉問道:

“這怎麼織?”

“……”

帳篷裏從來沒有這麼安靜過,仿佛掉一根針都能聽見。

傅硯見沒人搭理他,抬頭看了小胖一眼:

“要麼教我要麼去領罰,你選一個。”

小胖如夢初醒,嗓門一下子就抬高了:

“隊、隊長你也想學織圍巾啊?你自己戴嗎?”

傅硯抬頭,下頜線條堅毅:

“我有老婆。”

隊友們的表情一個比一個精彩,甚至有人爆了粗口。

“傅隊,你什麼時候結婚的啊?我們怎麼不知道!”

傅硯看了一眼林峰。

“跟他說過,他沒告訴你們嗎?”

林峰渾身一顫,隻覺得有一絲殺氣。

“傅隊,這不能怪我啊,當時打電話的時候我旁邊那麼多人呢,我以為大家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