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鳶臉倏然紅了。

她一口粥沒咽下去差點被嗆到。

“你、你給我買的藥膏?”

塗哪的不言而喻。

她渾身上下就一個地方疼。

沈鳶對上傅硯的黑眸,覺得這人真是悶聲幹大事的類型。

傅硯拿著那盒藥一步步靠近,頎長挺拔的身形氣場強大。

“吃完飯我給你塗。”

能不能不要頂著那張高冷禁欲的臉說這麼曖昧的話啊?

沈鳶真繃不住了,強裝鎮定:

“藥放那,我自己塗。”

傅硯蹙眉擔憂:“我怕你找不到地方。”

“……”

你昨天晚上一開始難道找對地方了?

沈鳶咽了咽唾沫,把心裏的吐槽壓了下去。

“不行,我不好意思。”

以傅硯的鋼鐵直男思維不是很能理解:

“我們都已經做過了,你……”

沈鳶聽不下去了,她感覺自己的臉火辣辣的發燙。

“停!你別說了,讓你塗讓你塗,行了吧?”

傅硯這才滿意地點頭。

“行,你怕疼,我會輕點。”

“……”

這人就不能少說兩句嗎?

沈鳶這頓飯吃得極慢,恨不得一粒米一粒米的喝進去。

傅硯就盯著她把飯吃完,然後站起身把剩碗端走去廚房。

沈鳶目送他的背影,聽著水流聲,鬼鬼祟祟地站起身,抓起藥膏就往樓上跑。

追不上主人,栗寶在一樓急的團團轉,最後跑到傅硯腳邊窩著。

傅硯轉頭看了一眼,發現餐桌旁空無一人,不動聲色地用香皂洗了洗手。

洗完他用幹毛巾擦了擦手上的水漬,大步朝樓上臥室走。

沈鳶正躲在浴室裏幹大事。

傅硯進屋,環視一圈見沒有沈鳶的影子就去開浴室的門。

門把紋絲未動,裏麵的人鎖上了。

傅硯勾了勾唇角:

“開門。”

沈鳶壓根就不搭理他,她剛把褲子脫了,正研究這藥膏怎麼用。

傅硯敲了兩次門,裏麵沒人應聲。

他發出最後警告:

“不是說好了讓我給你塗嗎?”

“誰跟你說好了,剛才答應你的是沈鳶,現在我是鈕祜祿鳶。”

沈鳶自言自語嘟囔道:

“讓你塗我還要不要活了,誰知道你會不會獸性大發。”

傅硯聽力不錯,他忍不住笑了:

“在你眼裏我就是這樣的人嗎?”

沈鳶又不出聲了,估計是在搗鼓她的藥膏。

傅硯也不廢話,轉身就朝床頭櫃走去,拿出一把鑰匙走向浴室。

沈鳶聽到一聲門鎖打開的聲音,還沒來得及反應,下一秒門就開了,傅硯就這麼水靈靈地出現在門口。

沈鳶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意識到自己在做的事被傅硯全看到以後才發出一陣尖叫。

“你怎麼進來的?!”

傅硯不語,隻是盯著沈鳶看。

沈鳶正坐在一個小凳子上,雙腿大開,好巧不巧正對著他這個方向。

傅硯不僅聽力不錯,視力更是超群。

他隻看了一眼呼吸就急促了幾分,眸色加深。

“有鑰匙,在床頭櫃裏。”

沈鳶崩潰,慌亂夾住腿。

“我怎麼不知道?!”

“我以為我們不會有鎖浴室門的機會。”

傅硯喉嚨發幹,聲音都有了幾分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