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得匆忙,沒注意。”
傅硯表情凝重,低聲急切問道:
“沈鳶呢?”
“已經做好手術出來了,在206病房,醫生說沒什麼大礙,就是點皮外傷,你說她這是走了什麼運氣,小車和大貨車直接撞上了她居然隻是一點外傷……”
紀望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傅硯的神情很陰鷙,仿佛他再多說一句就會被槍決。
“對、對不起啊傅硯,你老婆還真是福大命大。”
傅硯冷哼一聲,徑直朝病房走去。
他的身後緊緊跟著一隻小馬爾濟斯。
紀望震驚地瞪大眼睛。
這狗是在跟著傅硯嗎?這家夥不是動物絕緣體嗎?
傅硯沒坐電梯,走樓梯兩步就上去了。
站在病房門口,他沒有立刻衝進去,而是站在門口透過玻璃往裏麵望了望。
沈鳶已經醒了,她除了手臂和腰腹間流血,其他的一點問題都沒有。
此刻她正倚靠在病床上,對麵是一個傅硯從未見過的短直發女人,長相偏禦姐,看起來很是成熟。
不過那人明顯狀態不好,頭發蓬亂,眼眶通紅,像是哭了很久。
“沈鳶,你這個不要命的兔崽子,我差點就害死你了,是我在開車還是你在開車啊,你亂動什麼方向盤!”
沈鳶無奈地為她遞紙巾:
“萬姐,真不是我救得你,我要是不打方向盤,咱倆一起撞上去,搞不好都要完。”
“你閉嘴!完什麼完!你這段時間不許工作了,給我好好養身體,歌也不許寫了!”
萬初瀾顯然在沈鳶做手術這段時間愧疚心理已經達到了頂峰,猛地一下子得知沈鳶沒事,情緒很是激動。
“好了,萬姐,別激動了,小鳶這不是沒事了嗎,你也別自責了。”
先到一步的慕甜兒正在認真給沈鳶削水果皮。
萬初瀾抹眼淚:
“怎麼可能不自責,你是沒見到沈鳶被那安全氣囊擠成什麼樣了,滿車都是血,我嚇都要嚇死了!”
沈鳶抿唇,餘光看到了門外的人,驚喜地喊道:
“傅硯?!”
傅硯走進來,臉色陰沉。
沈鳶本來還有些心虛,但看到他身後的小狗,一下子就激動起來。
“你怎麼幫我把栗寶帶來了?我還想著今天回去把它帶到我們家呢!”
傅硯轉頭一看,眉頭緊皺:
“我不認識它,在停車場遇見的,誰知道跟到這裏來了。”
“啊?栗寶可不是那種隨便跟人走的狗,是不是它聞到你身上有我的味道了?”
沈鳶疑惑地扶額,不小心扯到身上的傷口便痛呼了一聲。
“你真的沒事嗎?要不再做一次檢查。”
傅硯走到沈鳶床邊,眸光疼惜。
沈鳶幹咳兩聲,鹿眸澄澈盈亮。
“其實在你來之前,萬姐已經拽著我做了兩次全身檢查了,我真的沒問題。”
萬初瀾打量著麵前的男人,身姿頎長,麵容英俊冷冽,氣質不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衣著雖然沒有娛樂圈的人光鮮亮麗,但勝在皮囊完美。
“你就是沈鳶的男朋……丈夫吧?初次見麵,我是萬初瀾,今天下午的事故因我而起,所以我會對沈鳶負責到底。”
兩人也算是通過電話的關係,傅硯禮貌地點頭,淡淡回絕:
“不用,我會照顧阿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