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拍我也得出門,我要去找傅硯。”
等電話卡辦出來黃花菜都涼了,更何況這誤會在電話裏也說不清楚。
沈鳶不敢想象傅硯現在是什麼心情。
一晚上沒跟這個男人聯係還鬧出這樣的新聞,他肯定氣炸了。
她換完衣服拿起車鑰匙就往外走。
萬初瀾想攔但攔不住。
沈鳶一路疾馳開車到傅硯駐紮的武警部隊區域,門口的哨兵不放行。
她隻能把車停在外麵,焦慮不安地等待。
但這樣等也不是辦法,她有些懊悔沒等電話卡辦好再出來了。
等了大概一個小時後,天空開始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
空中烏雲密布,部隊仿佛被籠罩在陰影之中。
雨水打在車窗上,流下彎彎繞繞的水痕。
車裏和車外仿佛是兩個世界。
沈鳶什麼也沒帶,雙眼直直地盯著部隊大門,希望能看到有認識的人進出。
但直到大雨滂礴,泥土被衝刷得不成樣子,也沒見有人進出。
她一咬牙,打開車門就往大門走。
她淋得滿身狼狽出現在哨兵麵前時,哨兵也嚇了一跳。
“你怎麼還沒走?”
“我找你們隊長,傅硯。你不讓我進也行,能不能讓人告訴他一聲我在門口等他。”
沈鳶咬唇,那雙盈亮澄澈的眸子滿是請求。
這麼好看的人來找他們隊長,不是求愛的就是尋仇的。
哨兵想了想,問道:
“你和我們隊長是什麼關係?”
沈鳶不知道在部隊裏能不能透露男女關係,幹咳兩聲謹慎道:
“我、我是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
哨兵明顯不相信,但還是掏出對講機聯係了裏麵的人:
“傅隊的朋友來了,請求核實。”
很快那邊就回應了,聲線很熟悉,是林峰的聲音。
不過語調怪怪的,像是負重跑了十公裏一樣有氣無力。
沈鳶頓時激動了:
“這個人我認識,你告訴他我叫沈鳶,他能證明我的身份。”
哨兵如實說了。
誰知道那邊再也沒回複,就在沈鳶失望的時候,一個打著雨傘的人突然衝了出來。
“你總算來了,快!跟我去見我們隊長!”
“誒誒,我還沒證明身份……”
沈鳶慌亂地指了指哨兵。
林峰轉頭看了一眼臉色發白的哨兵,張口就來:
“大虎,我求求你長點心吧,傅隊的女朋友也攔,下次陪傅隊練拳的人就是你。”
大虎梗著脖子,漲紅著臉。
等兩人走出老遠才結結巴巴地冒出一句:
“她也沒告訴我她是傅隊的女朋友啊!”
兩人撐一把傘,挨得有點近。
沈鳶一時間也沒察覺到不適,心思全在傅硯身上。
“你們隊長心情怎麼樣?”
她沒好意思問他們有沒有看到她的新聞。
林峰重重地歎了口氣:
“非常非常非常差!”
沈鳶被林峰這麼一說心裏更不安了。
她深吸一口氣,暗自打氣。
沒事的,沈鳶,如果撒嬌不管用那就抱大腿,隻要堅持不懈,這個男人一定會被打動……吧?
她被領著走到了一個平層建築裏,還沒來得及拍身上的雨水,就被一道濃鬱的陰影籠罩了。
沈鳶抬頭,看著滿臉陰鷙的傅硯,大腦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