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靈咬著嘴唇,沒有做聲。
若男接著又往下說道:“除了你父親李放,現在就隻剩下吳自良和周中合了。我也懷疑過吳自良,可是,如果知道有人動用了咒語,川江大學就成了險地、絕地,隨時都有可能出問題。而吳自良從畢業後就留校任教,而且還時時照顧江蔭楠教授,不太可能是主謀元凶。”
“那就隻剩下周中合了。對,小紅之所以出事,就與此有關。另外,周中合現在退出古文字研究領域,也是一種刻意的回避。周中合就是那個主謀元凶!”李靈恍然大悟了。
她有些興奮,一下子站起來,用手往若男胳膊彎下狠狠地捏了一把,痛得若男“哎呦哎呦”地叫起來。
“看你以後還敢跟我賣關子,早說不就完了。”李靈繃著臉。
“都把人家都捏紅了。”若男嘟著嘴說。
“這是輕的,還有什麼統統說出來,免得皮肉受苦。”李靈虎下臉來,開始逼供。
“好了師姐,我既然排除了伯父,還有什麼不可以跟你說的呢。”說著,若男又把李靈拉回到床上坐下。
“你一定是有什麼好辦法吧。”李靈問。
“其實我們還應該再查一件事。”若男倒在床上,望著天花板說。
“什麼事?”李靈問。
“你記得拷問江欣茹的人,除了李金標,還有一個人嗎?”
李靈想了想道:“可那個人的墓並沒有在江欣茹旁邊克製江欣茹呀。”
“問題就在這兒。”若男從床上坐起來,“從情況上判斷,李金標和王鎖柱應該是被主謀殺死的。因為江欣茹說,她並沒有殺死他們,這一點我相信。”
見李靈還是不太明白,若男又說:“主謀讓李金標來克製江欣茹。如果江欣茹的鬼魂存在,那李金標的鬼魂一定也在。”
“我以為你發現什麼了呢。”李靈說,“你才知道呀,我敢肯定,昨晚來害我們的,就是李金標的鬼魂。”
“你聽我說下去嘛。”若男不滿地看著李靈。“主謀殺死李金標和王鎖柱,又讓李金標的鬼魂克製江欣茹,難道他不怕李金標的鬼魂找他尋仇嗎?”
“你是說,那李金標不是主謀殺死的?”
“至少應該不是他親自動的手。”若男十分肯定地說。
“那會是誰呢?”李靈問。
“聽我爸爸講,李金標和王鎖柱是陸續在武鬥中死去的。兩人都不是在武鬥現場死的。我推測,他們是被主謀假借武鬥的名義暗害死的。而兩人又不是在一次武鬥中死的,假設主謀先殺死李金標,那王鎖柱還會坐以待斃,等著主謀第二次借故來殺死自己嗎?”
李靈靜靜地聽著,她覺得若男的話雖都是推測,可推測的有些道理。
若男又接著說:“我認為,殺死王鎖柱的定是主謀無疑,而殺死李金標的,卻極有可能是王鎖柱。這樣,主謀殺死王鎖柱還算是替李金標幫忙報仇了。”
這時,門外“啪”的一聲響,兩人都是一楞。
“誰呀?”李靈高聲問了一聲。
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到底是女孩子,雖是大白天,兩人誰也沒敢追出去。
“我們的談話被人偷聽了。”若男有些沮喪。
該吃晚飯了,經過女生宿舍門衛室,若男讓李靈等一下,自己走到門房的窗口問:“趙阿姨,今天下午有什麼外人進來過嗎?”
裏麵被稱為趙阿姨的中年婦女說:“沒有哇,前天晚上不是出了事,我們都盯得挺緊,外人一個也進不來。”
難道是女同學?這怎麼可能。若男想。
“放心吧,有我在,安全著哪。”趙阿姨笑著說。
見若男遲疑,便又道:“下午除了清潔工上樓清理垃圾,再沒人上去了。怎麼,出了什麼事?”
“沒事,謝謝您了,趙阿姨。”若男衝她笑了笑,便轉身要走。忽然,她好象想起什麼,轉身又問:“我們這個樓今天是誰打掃?”
“平時他們幾個輪著,今天是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