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間草屋的院子外,有一個年過花甲,身穿灰色道袍的老人正在輕輕的、一片一片的掃著地上的落葉。
老者的神色安詳,給人一種午後陽光的和煦,一頭白色長發一絲不苟的盤成了發髻,顯得古色古香,再配上他的一身長袍和雪白的長胡子,給人一種古色古香的感覺。
而老者那從容自若的動作再配上四周幽靜的環境和皎潔的月光,猶如仙山配上道觀和繞霧,頗有一種仙風道骨的味道,那慢悠悠的動作仿佛在告訴別人他不是在掃落葉,而是在數著地上落葉的數量。此人此景,如詩如畫。
然而這充滿詩意畫麵卻被一個不耐煩的喊聲給不客氣的破壞了。
“喂,李老頭,你掃完沒有啊!桌上的黃花菜都等涼了,你就不能少裝會嗎?你再不吃,菜可就讓張老頭吃光了!”在草屋的飯桌上,一名樣子頗為英俊年輕人對著院子外的老人喊道。
那青年也就二十多歲的模樣,劍眉星目,麵如冠玉,一頭不經梳理的淩亂短發給人一種青春的氣息。
他是屬於那種走在人群裏令女生眼前一亮、拉男生仇恨的人,尤其是此刻還在嬉笑的眼睛,隱約的透露出鐵血軍人才有的堅毅和荒蠻洪獸的危險。
這種人就像潛伏的野獸,平時大大咧咧讓人看不出什麼,可一旦爆發,就如同迅雷,快速而致命。
而那青年口中的張老頭,此時正坐在他的對麵拚命的吃著飯桌上的菜,好像餓了三天的老乞丐似得,和外麵的灰袍老道相比,這個張老頭就顯得很幹癟。
他臉色蠟黃,整個身子都鄒鄒巴巴的,身體瘦得像隨時要散掉的骨架,一件本來合體型的黃色道袍被他穿的像唱大戲的大袍似得,空蕩蕩的,但他的眼睛卻依舊明亮,就像裏麵藏了隻狐狸似得,充滿狡猾和靈氣。
今天李老頭可真夠慢的,要是平時應該早就掃完了。恩,不合理不合理.憑他的功力做這“疊葉”應該跟健身操差不多了,怎麼可能要這麼長時間.嗯呢,有貓膩有貓膩,該不會又琢磨著怎麼圈我吧?少年暗自警惕起來。
真是知老莫若子,還真讓少年猜中了,這李老頭此時完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隻是借著練功這托來拖延時間,好趕緊想個理由把那事交給少年這混小子。
原來那李老頭並不是在一片一片的胡亂的掃著落葉那麼簡單,而是在用著一種叫“疊葉”的古老方法保養著自己的功夫,好別讓自己生鏽了。
這隻見無論相隔有多遠,角度有多刁鑽,每一片被李老頭輕掃過的落葉都會奇跡般的落在同一個地方,而且是第二片落葉疊在第一片上,第三片疊在第二片上..其中不偏不倚,絲毫不差!
不愧是“藥皇張仙,殺神李鬼”中的被成為閻羅王的殺神,這般高明的暗器手段,在這個武學快退化到變成健身操的21世紀也隻有他李鬼一個人能做到了!
雖然李鬼武功了得,殺人的本領也是數一數二,但卻極不善言語,他練功是直來直去,殺人也是直來直去,為人也是一條鏈,除了會忽悠年少不懂事的陳浩,就沒能忽悠過誰,不過少年是吃一尺長一智,現在鬼精著呢,所以李鬼現在才這麼煩惱。
和李鬼同穿一條褲子張仙眼看少年好似起了警惕,連忙轉移陳浩的注意,說道:“小浩,你就別管那個喜歡裝仙扮道臭老頭了,明明以前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東西,還在這裝仙扮道,小浩你可別學他.。來來,咱吃飯,你看著多好的雞腿呀,香噴噴的,你不吃我就吃啦!”
這張老頭嘴裏雖說道地客氣,可下手可不含糊,閃電般的夾起那雞腿就往嘴裏送,但少年也不是省油的燈,他早就虎視眈眈那雞腿肉很久了,豈能容忍它落入他手,說時遲,那時快,少年也閃電般的出了手和腳。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少年一邊在桌下起腳攻擊張老頭的下盤,同時手也拿著筷子向雞腿發出了進攻。
可張老頭也不是捏泥的,那可是和“殺神李鬼”齊名的“藥皇張仙”能沒幾把板斧?還真以為人家是玩泥長大的啊!隻見張仙輕易的閃過上盤的進攻,下盤則是以腳還腳,而少年也不甘示弱,於是兩位就互運內功,明爭暗鬥,上盤的搶肉,下盤的踢腿,打得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