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洗的天空昭示雨後沉默了一宿的悸動,泛香的勃勃生機更帶動清冷的釋放。誰又說過後的天會不是好天氣呢。嗬嗬,好大的太陽。
“啊嚏。這人老了就是不行了,有點冷就受不了。看看,還是年輕好啊。”尖細的聲音,輕佻的音調,一聽就知是一個從不知道正經的人。
“得了,你還老,沒聽過嗎,六十歲的男人一朵花麼,你正是大好的花一樣的人,不要一天到晚老啊老的,我還以為我真老了。不行,我得回去看下,今天小崽子們的課改下,下午再講文理。上午交給你了,替我好訓訓這班小子們,竟然害的本公子,本詩人,本,呃,這麼早起,要是沒睡好長鄒紋了可會顯老的。我回去補覺了。”慵懶的麵空,淨白俊俏的臉。分不清年歲更不知如此懶洋洋的人為何穿一身白而且如此幹淨,逸字因是給此人最好的總結。張敬遠,是的,就是當年的歌神徐兄,此人可謂來路不明,二十年前到來,獨自住在村頭一個山腳下,很少見到人雖常聞其聲,整日沉睡。剛開始還有人好奇的去打探他除了睡覺還在幹什麼,尤其村裏的大姑娘小媳婦,近二十年來時間好像在他身上停止般,依舊的模樣,依舊的衣著,依舊的……整天休眠和慵懶,然而十五年前卻不知為何自建草堂,為村裏辦了個學堂,而且又找村長入了宗,改了祖。也算是落了戶。自學堂落成後也算正式開張,一年後,又說服剛退伍歸田的張二狗為武教頭,也不收費,更不知費從何來,反正很有錢,眾人皆以為是避世之人,這年頭大戰連連常有錢有勢的鑽山之人,卻是聽的多了也不奇怪。但實情卻是周邊卻多了許多離奇大案。十裏八鄉的出田沒人管的孩子全集了過來。事實證明其人也不是全吹,至少現在在上敬草堂上學一時成風,閑話不說,反正就是敬遠兄成為百十裏一大大的名人。也算是遠近有名的文化人了。隻是依舊除了辦正事就是不見人,估計在進行睡眠大業。這不,晃晃悠悠又回他那間己被村民改建了不知多少回的青瓦大房裏去了。估計又辦泰山崩於前而不驚的大事去了。笑嗬嗬的對著走遠的背影搖了搖頭,轉過頭對正紮馬步的一群大大小小不等的汗流夾背的人兒捏了捏拳頭,惻陰陰的笑著走了過去。哎,注定又是一個悲劇般的早上……
老頭今年八十八,快沒胡子快沒牙,天天為村裏著想,想著想著頭發就白了,對看鏡子看著裏麵的那張老臉,大靠老哥歎嗟不己,大好年華就這樣過了卻發現這把年紀全活到別人身上了,連老婆當年也跟人跑路,到如今連個子嗣也不在身邊。也不知小喜貴有沒奶喝,想著小喜貴那可愛的臉嗬嗬嗬傻笑起來,可又一想到兒子都可能做爺爺了不禁又對著鏡子做起老人最愛做排行版冠軍之做之發呆歎生大業起來……
“村長,靠爺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很是驚咋咋的聲音,隨著‘砰’一聲大靠老哥家那本就搖搖欲墜的門更顯不堪,明顯還沒回過神來的老人看這門正考慮是不是找人換個結實點的,不過考慮到村裏老十七家那粗壯的大腿……“村長,村長……”眼前五根黑黑的手指來回晃著,晃得老人家不寧的心更不靜,回過魂的老人家抬手就是一下子,絲毫不見老人應有的遲鈍感,入目是一個九分大的人,看個頭麵目與成人無異,隻是明顯胡子還帶著一絲卷的黃。外加有點白,是蒼白那種。“我爹爹不行了,村長爺爺你快找人救救我老爹吧”依舊驚怍怍的不聞一絲穩重。微微鄒起眉,老人當即尋思,黑子家的出事了,好像不行了怎麼可能,那黑小子……“不要一驚一怍的,說,怎麼回事”多年的作官,不能失了風度,我可是一村之長,怎可慌,淡定,淡定……深深吸了一口氣抬頭對著麵前這多半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