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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賀澤?”
程阮有些疑惑地反問了一下,“怎麼會是他呢?”
謝雲璋將她攏進懷裏,輕輕蹭了蹭她的腦袋,微笑,“為什麼不可能呢?”
程阮掰著指頭想了想,“你看,先前你才說過他是個被自己的政黨拋棄的人,然後在另外一邊也不受歡迎,所以在朝中並沒有什麼立足之地。這也是為什麼當初他能為你所用的原因。但是你也說了啊,要想進竹裏館,必須得有個推薦的人。公孫賀澤會是被誰推薦進去的呢?他因著先前很受謝雲雙的提拔,謝雲雙死之後他還占著那個位置,早就出來了很多不好的流言,士林裏稍微有些心思的人都知道這個時候和他交好肯定沒好處啊,怎麼還會再去?恐怕還是會在觀望一陣的。”
謝雲璋笑了笑,親了親她的額角,“風陶和樂安。”
“啊?”
程阮有些疑惑地瞪大了眼,頓了一瞬,才反應過來謝雲璋說的是那兩個黨派的名字。
她嘻嘻笑了笑,“這不是忘了麼?朝中黨派有十多個,何況我又不在朝中為官,哪裏記得那麼多?”
謝雲璋笑著“恩”了一聲。
程阮戳了戳他,在他臉上戳出一個小酒窩來,“我說得有沒有道理嘛。”
謝雲璋點了點頭,“的確。——不過你忘了一點。”
“恩?”
程阮洗耳恭聽。
謝雲璋道:“既然公孫賀澤當初能夠為我所用,那麼,如果有人給了他足夠的利益,他自然也會為別人所用。”
程阮聞言皺了眉,“那……會是誰呢?”
謝雲璋道:“恐怕是竹裏館幕後的主人。”
程阮突然想到了先前鷺鷥說的話,說此事或許也會有段嘉禾的插手。
她想了想,道:“會不會是北漢的人?”
謝雲璋頓了一下,問:“為什麼這麼說?”
程阮道:“你看,淩波樓是你手下出來的,還是你母親留下的,經曆多年,才發展到現在這個樣子。這其中自然少不得資金的支持和人脈的累積。陶家是大家,謝家也是大家,所以這些都不成問題。那竹裏館能在一夜之間,在三國之間立足,又是憑借的什麼?自然也少不得這些。想想看,能夠達到這樣的境地的人,有幾人呢?何況東梁現在勉勉強強算是樂正的天下了,越王先前卻是隻能隱姓埋名,自然做不得這樣的事。——這樣一看,豈不是隻有北漢了?”
謝雲璋笑了一下,道:“有些牽強。——不過你的直覺倒是頗準。”
程阮:“……”
戳他。
“難道我說的沒有道理麼?”
謝雲璋低下頭來蹭了蹭她的腦袋,笑“有道理,很有道理呢。——阮阮,你總是讓我驚喜。”
程阮便嘻嘻笑起來,抱住謝雲璋,湊上他的嘴唇,輕輕碰了一下。
卻被他逮住了,湊過來,深深地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