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荇卻搖了搖頭,“姐姐之死,我亦有錯。”
鍾離蘇冷哼了一聲,深覺她果然是個靠不住的,轉身就要跑。
可哪裏快得過謝雲璋的人?
很快,她就被抓住,被押到了程阮麵前。
程阮走到她的麵前,微笑,“你輸了。”
鍾離蘇受製於人,卻仍不忘策反,抬頭冷笑道:“程姑娘真是好手段,哄得謝雲璋把這些人馬通通交給了你,為了保護你,甚至不惜全權暴露。”她笑了笑,嘴角的笑滿帶嘲諷,“就是不知,如果他們知道你也是太後爪牙,會怎麼樣?”
程阮隻是笑著,並不答話。
總歸阿九是相信她的,這就夠了。至於別人,有這必要麼?
反倒是以菱在一旁挺不過去,在她後背踢了踢,哼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夫人那樣好的品行,哪容的你這樣誣蔑?”想了想,還是覺得不解氣,又踢了兩腳。然後抬起頭來對程阮道:“夫人不要往心裏去,不過是些小人物罷了,說出來的話委實不應該汙了您的耳朵。”
程阮隻是笑著道:“仔細腳踢疼了。”
完全無視了鍾離蘇的話。
鍾離蘇後背受痛,卻是不吭一聲,隻是一味冷笑,“太後娘娘給了程姑娘好幾封信呢,難道就不是程姑娘放到謝雲璋的書房裏的?何必做了婊|子還要出來立牌坊?也不顯臊得慌。”
此言一出,盡皆嘩然。
襄雪和以菱立馬看向了程阮,驚呼道:“姑娘!”
眼中關心切切,唯恐她聽了這話心中不爽快。
護院隻是一貫的沉默。
而掩嘴驚呼的,則是發現先前府中慌亂,於是齊聚跟過來的諸位姬妾。
程阮抬眼看了看鍾離蘇。
鷺鷥在玉佛裏麵蹦躂:“程阮程阮,你不要把這些話放在心上!這人是吐不出象牙來,你可犯不著跟她計較啊,誒……”
——程阮自小深閨長大,根本沒有聽過這樣侮辱人的話,死了死了死了,程阮肯定傷心死了,嗷嗚,真是……
——該死的鍾離蘇!
鷺鷥握拳,比程阮都一臉憤憤。
程阮安撫鷺鷥,“我沒有放在心上,不過一個不認識的人說的話罷了,難道我還要一件一件地往心裏放?那自小因著這些言語來難過,都不知會難過多少回了。”
鷺鷥在內府裏細細去看她神色,見她真無慍色,便放心了,哈哈笑道:“哈哈,程阮,你這是完全無視的招兒啊,肯定要氣死她。”
程阮嘴角微微翹了翹,算是回應鷺鷥的蹦躂。
不過在外人看來,這樣的笑容,卻有幾分毛骨悚然了。
程阮抬了抬下顎,“動手。”
當真是完全沒有理會鍾離蘇剛才的話。
鍾離蘇仰起頭冷笑,“程阮,你是心虛了吧?想要殺人滅口?我就知道太後不應該相信你,在太後和謝雲璋之間兩麵逢迎,卻能得到一個好名聲。程阮,你可真有本事呐。”
護院沒有言語,隻是沉默的舉起來刀。
外圍卻突然有人喊道:“刀下留人!——萬一她說的是真的呢?”
程阮冷眼看向了那個發聲的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