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馬義從平平靜靜地回到下邳城南的時候,已經離糜芳押運物資回來後又十多天了。
下邳城的百官此時紛紛出城相迎,可是他們麵前凱旋而歸的將軍,臉上並沒有太多歡喜,本來喜喜洋洋的一夥人都馬上收起了笑臉,換上一副嚴肅而恭敬的樣子。
隻有劉備等幾人才能神情自若地上前寒暄,而劉備身後還有兩人跟隨,麵容俊朗,談吐風度均得體。
曾在鄭玄的東籬居裏,白楚峰就對他們有幾麵之緣,因為他們都是偶爾前來拜訪鄭玄的學生。
他們一人名曰劉琰字威碩,而另一人白楚峰可謂耳熟不過,姓孫名乾,字公祐,不過如今在白楚峰麵前,大家都算是老熟人了。
待與陶謙見過後,白楚峰立馬又出了城,直奔浮屠寺而去,叫陶謙身旁的甘夫人心事重重。
……
“鄭師叔他們就這樣離開了,真可惜!”
“是的,畢竟他們都擔心曹操再三而來,何況孔北海也為他們高密的老家做了不少事。”
當白楚峰趕到浮屠寺的時候,他終於在寺院的一處看見的從鄭玄隱廬回來的千羽,而可憐的謙兒正安睡在千羽的懷裏,他的心才沒那麼難受。
千羽不需要問,因為白楚峰的神情她便知道事情,懷裏不禁又摟緊半分。
“幸好此時有你,有你照顧謙兒我更放心。”
千羽慈祥地看著懷中的寶貝,輕聲地說:“我們未能看著他出生,但可以看著他長大,還要讓他快快樂樂地長大。”
“即便如此,但找不倒嫂子,我就愧對一個朋友的托付了!”
“嫂子信佛,定會有天公庇佑,我相信他們母子一定有重逢的時候,相公就別過於費神,希望彼此緣分吧!再說相公與甘夫人的侄女結姻在即……不能耽誤!”
“那又怎麼樣?那都是他們家的籌碼,陶商陶應兩個家夥辦壞了事情,就讓他們的表妹嫁給我了,嘴上說的像是為我治理徐州設想,其實就是陶氏和甘氏兩家人怕陶公死後,他們就要沒落了!”白楚峰吐氣為快。
稍平靜下來的白楚峰走近千羽麵前,手背輕撫了熟睡中謙兒的臉蛋,無奈地說道:“其實我打算在徐州一切都安定下來的時候,正式與你辦了婚約,畢竟你跟我的這些年,一直都是無名無份,實在太委屈你了!”
“跟相公一直患難與共,千羽從來都不計較那些世俗名分,反而是玉姐尚遠在千裏之外……若相公與甘梅成婚,能得徐州之力向北救還玉姐,千羽任何委屈都是值得的。”
白楚峰心中是說不出的感動,手從後摟住千羽,眼睛看著熟睡的謙兒,堅定地說:“我不會讓你委屈的,我保證,甘梅的事過後,我一定給你一個名分,謙兒也一定有疼他的父親,和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