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王子的情況也是如此。人們將詆毀教士,假如他們不堅持其美德而犯罪。所以虔誠的僧人,並不叫人們去仿效他的樣子,因為人們似乎隻是實踐他們的說教,所以一旦他們犯罪,人們將會大吃一驚。但是,人們卻被激勵去跟他們的王子的腳步走!因此,一個王子必須特別小心,不要犯罪。因為,在他的錯誤下很多追隨者也要犯錯誤。所以,他必須獻身於美德,他這樣做的結果,將會有很多好人出現。
普盧塔克在他著作中說過,“一個仁慈的王子是上帝的一個活的畫像,他既是善良的,又是有權力的。他為人善良就要去幫助一切人;他有權力,就能夠去幫助人。”另一方麵,一個不好的王子,對他的國家好象瘟疫,他是惡魔的化身,巨大的權力和邪惡集於一身,他是用盡他的一切力量毀滅人類。尼羅、卡列古拉、希列沃加巴勒斯,他們不都是世界的邪惡的天才嗎?他們活著的時候,對世界都是瘟疫,想起他們,使整個人類都詛咒。你是一個王子,一個基督教王子,當你聽到和讀到你是上帝的肖像和他的牧師時,不要為此而驕傲自大,而要盡力使你符合你的令人驚奇的身份,這是難於仿效的,但不是不能仿效的。
基督教神學把三個主要的特質歸之於上帝--最高的權力、最大的智慧、最大的仁慈。你應該盡可能使你自己具備這三個特質。有權力而沒有仁慈,就是十足的殘暴;沒有智慧,就會帶來混亂,而不是領土。因此,要是運氣給你權力,首先應該把盡可能獲得豐富的知識作為你的職責,使你能夠清楚地看到奮鬥的目標和應該避免的路向。其次,應盡量滿足每一個人的需要,因為這是仁慈的範圍,使你的權力為這個目的服務,但是,不能你願意給人多少幫助,就給多少幫助,因為你的願望將總是超過你的力量!另一方麵,總要設法少造成一些傷害。
一切善良的人都熱愛上帝。隻有邪惡的人害怕上帝,甚至他們也隻是象一切人一樣,害怕災禍降臨在他們身上。同樣,一個好的王子應該隻使壞人和罪犯心裏害怕;即使對於他們,他也應該給他們能受寬大的希望,隻要他們改邪歸正。另一方麵,他的惡魔似的威嚴沒有一個人喜愛,會使人人害怕,特別是好人,因為壞人是他合適的從者。同樣,一個暴君是為每一個好人所憎恨的,而社會上最壞的分子卻最接近他。聖徒丹尼清楚地看到這點,他把世界分成三個特權階級:上帝在天國怎樣,主教在教會就應怎樣,王子在國家就應該怎樣。王子是至高無上的,從他流出所謂仁慈的泉水。他應該是仁慈的泉源,要是國家的不幸極大部分由他產生,則再沒有比這更荒謬的情形了。普通人民生性是難以駕馭的,官吏則容易為貪婪或野心所腐蝕。在這種邪惡的潮流中,隻有一種幸福的依托--王子的沒有汙點的性格。如果他被愚蠢的思想和卑鄙的欲望所征服了,國家還有什麼最後的希望之光呢?
因為上帝的一切德行都是善的,不需要任何人的侍奉,也不要求任何報酬,所以,一個真正偉大的王子也應該這樣,他是上帝的畫像。
他應該為每一個人行仁政而不想到補償或榮耀。上帝在天國放一個他的美麗的畫像--太陽;在人間,放一個他的有形的、活著的畫像--帝王。太陽自由地為一切人所分享,並且把它的光給予其餘的天體;王子應該為著人民的需要,使人容易接近,他自己應該是智慧的源泉,無論別的人怎樣無知,他永遠不應成為愚昧的人。
上帝不受情感的支配,但是他以最高的判斷力統治著世界。王子應該在他的一切行動中仿效上帝的榜樣,拋棄一切個人的動機,而隻運用理智和判斷。上帝是崇高的。王子應該盡可能遠離普通人民的低劣的關心和他們卑下的欲望。
沒有一個人看到上帝統治世界,隻是感覺到他和他的仁慈。王子的祖國不應感覺到他的權力,除非當他祖國的困難由於他的智慧和仁慈而得到和緩。另一方麵,暴君是什麼地方都不會被體驗到的,除非給大家帶來悲傷。當太陽位於黃道帶最高點的時候,它的運行是最緩慢的;所以,你也是這樣,王子。你被幸運抬得愈高,你就應該愈加寬大,愈少嚴峻。精神的高尚並不表現在你不容忍侮辱和不允許比你自己更大的帝國的存在,而表現在你認為任何和王子不相稱的東西是不適當的。
所有奴役製度都是可卑的、不公正的,但是最低級和最惡劣的奴役製度是罪惡的和墮落的情欲。還有什麼比一個淫欲的、易怒的、貪婪的、懷有野心及其他罪惡,並且有權掌管帝國公民的王子更卑鄙和更不光彩的嗎?
事實上,在異教徒中,有些人寧願自己去死,用以抗議帝國浪費人的生命--把國家的財富用作自己的享樂。這是多麼無恥的情況。對一個基督教王子來說,他的享樂和墮落的情欲將給國家帶來莫大的災難!當你想到公園,你不要想到它會給你多少榮譽,但是要考慮你所擔負的職責。不要擴張你的收入和財富,但是要擴張你的好思想。不要隻想你有一隻船,還要想如何掌握舵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