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形的妖獸!
張昌眯著眼,看著眼前遊動的青龍,嘴角涎水如絲飛揚而下。
“個死賤人,到哪裏都躲不掉,躲不掉!!”
呂慶口中的小師妹,就是眾人大笑的破鞋,正是張昌指腹為婚的劉招弟。
“難道這個賤人被這個畜生……”
張昌的酒,大半是為了忘卻劉招弟喝的,這一羞憤,醒了大半。
醉眼朦朧中,青鬆依舊如虯龍舞動,漸漸幻化出一身青衣少年,微笑著上前,欲要扶住張昌。
“主人,若是心中不暢,奴仆殺了他們便是!”
一時怒吼大罵,揮手抽打。
手起出,風雲變色,煞氣翻滾,站在呂慶背後的兩個少年直接被梟首,兩道血珠飛天而起。
草地上,兩顆頭滾動著,落下一道道豔紅的痕跡,恍如蹴鞠一般。
呂慶忽然覺得惡心,雙手捂住嘴的瞬間。
身後的曹左車再度慘叫一聲,橫飛出去數十丈,落入雜草之中。
張昌張開嘴,拚命嘔吐著,雖然進黃老學院這麼多年,殺人今天卻是第一遭,實在太惡心了。
呂慶看著飛出去的曹左車,眼中閃出一絲驚恐,曹左車這個趕車的屠夫,依然是練氣五層修為,難道這綠毛烏龜依然進入築基不成?
心中異響,兩眼眨巴著,朝著身後的兩個小廝抓了過來。腳下踩著一顆腦袋,斜後方便是曹左車落地所在。
“張昌,你小子別亂來啊,我可是聖後一脈的嫡親傳人,你殺了我,一定會死的很難看。”
呂慶一遍朝著後麵撤,一遍對著張昌怒吼著。
“嗬嗬,你敢動我女人,那自然是要死。便是天王老子,我也殺定了!至於我的事情,你不用操心!”
張昌擦了擦嘴邊的酒,拎著一個金黃色的酒葫蘆,腳步虛浮的飄了過來。
“英略,還不過來給我殺了這個狗東西?!”
呂慶一聲怒吼,朝著遠方打鬥的幾個人喝罵不休。
吳青峰手中的長戈一頓,朝著滿臉毫無血色的英略看著,似乎一隻獵狗等著主人發令一般。
英略的身子顫抖了一下,嘴唇咬的更緊了,紫色的唇中,出現了一道月牙的慘白。
身後蕭紅娘雙手恍如風中弱柳,擦拭按摩這英略的後背。
“師兄,別生氣,別生氣。不過是條瘋狗而已。再說,他都殺不死,我們去不是送死麼?”
吳青峰看著恩愛纏綿的師兄,眼中閃過一絲陰冷的光芒,隨即換做一副沉思。
“青峰,你怎麼看?”
英略喉結滾動了一下,身後蕭紅娘溫軟的雙峰摩擦的鎧甲溫熱焦慮,這身鎧甲,因為早已煉化,幾乎和他的皮膚沒有多大區別。
分心的這一瞬間,嘴中一絲甘甜溢出,噴出一團桃花。
“師兄,你……”
蕭紅娘惡狠狠的看著麵前半尺不足的停雲,卻無半點力道,心中咒罵千百遍,停雲卻身強體健,雙眼遙望青天。
吳青峰的長戈忽然一頓,在大樹的北麵寫了一個“作壁上觀”。
英略咳嗽數聲,手帕上沾著鮮血,迎風揮舞著。
“謝謝呂公子好意,在下實在是有心無力,還請呂公子神勇無匹,化險為夷。”
英略有氣無力的喊著,卻字字清晰,落入呂慶耳中,成了十足的滾雷和諷刺。
“好,好你個英略,仗著祖上封王家底殷實,竟然跟小爺我叫板。”
轉念一想,自己現在正被張昌釘死在這邊,一處危局如何解開呢?
正狐疑間,一身青色長衫的少年公子走向了自己,拱手作揖。
“小人拜見呂千歲。”
張昌睜眼的瞬間,卻見那背對著自己的,正是青鬆幻化的虯龍,心中不由一驚,酒醒了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