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皎潔,微風吹拂,夜寂靜得無聲。
墨藍色的光芒閃閃爍爍,覆蓋了原本白的如雪的月光一層詭異,增添了無休無止的黑暗,和毛骨悚然的心裏恐懼感。
“所有的事情,都辦好了嗎?”一道沙啞嘶吼的聲音刺耳欲聾,凜若冰霜。
墨藍色光芒處,開口的人,聲音難聽厭惡,不是冷漠的嗓音。而是沒有人氣,沒有一絲一毫的人氣,仿佛死了一般。
不!應該是比傳說中,死掉的屍變更加可怕。讓人恐懼,膽寒,全身上下膽顫心驚,汗毛直立,就連呼吸都不能自已。
“回,回,回稟……”一個身著黑色緊身服的人,罩在同色係碩大的帽子裏的頭顱,戰戰兢兢,吞吞吐吐地抬起,朝著墨藍色光芒更甚的地方瞟了一眼。
“嗯……”鬼魅如冰的聲音再次在空曠,而又讓人毛骨悚然的地方響起。看似漫不經心的疑問語調,卻拉得很長很長。
“回稟尊者,屬下已經差不多辦,辦好了。”
如果說地上原先那個就連話都講不清楚的人,是跪著。那麼現在應該是匍匐著趴著了,緊貼著地麵的身子就如同篩糠似的,抖個不停,又像被人點了抖穴一樣,瑟瑟發抖著。
“差不多?已經?”讓人不寒而栗的冰冷的聲音裏,多了一絲不耐煩,和抑製不住的怒意,以及殺氣。
“不,不是這樣的,尊者。”
“鐵時空的葉赫那拉*宇香,已經被屬下化為泡沫了,灰飛煙滅,神形俱滅了。”說完自稱屬下仍狗趴姿勢,戰戰兢兢討好道“這都是托尊者的聖明,法力無邊,神機妙算,無所不能,神功蓋世啊。”
可是似乎這樣的狗奴才樣,依然沒有得到神秘人的讚賞。反而:
遠處,迷迷糊糊看不清的墨藍色的光芒深處,漸漸的,漸漸的,墨藍色變成了淡淡的墨黑色,還給了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覺。
緊緊的,緊緊的,比恐怕,詭異,鬼魅,還要可怕不知,也說不清,道不明的多少倍。
讓戰戰栗栗,毛骨悚然,冷汗直流的感覺更加的清晰,更加得可怕,甚至連人的毛細孔都害怕到無影無蹤的地步。
“隻是讓鐵時空的終極鐵克人,夏天去了金時空,為汪大東他們本尊互相傳功的他,成了漏網之魚對嗎?”
“屬下該死,屬下該死,請尊者高抬貴手饒小的一條賤命。小的願意將功贖罪,肝腦塗地,赴湯蹈火,做牛做馬,以報尊者不殺之恩。
“哼!哈哈哈,哈哈哈……”
沉重的冷哼,哈哈大笑的聲音中聽不到一絲一毫的開心和饒恕,隻有無窮無盡的冷漠,恐懼,冰冷,和嗜血的黑暗。以及讓所以聞之人的“俯首甘為孺子牛”的壓迫,無力反抗地臣服,無邊無際……
念念有詞的討好,抖動著如秋風中的落葉,且趴著在地上,拚命磕頭之人,在聽見被自己稱之為尊者的人哈哈大笑之時。他就知道自己的下場隻會是血濺,死路一條。
狡黠的眸光閃過的瞬間,剛剛還趴著身子,就像一隻敏捷嗜血的豹子一縱而起。抬頭的刹那,左手中揮出的黑色的異能之光,向著墨黑色處方向揮出。
“飛蛾撲火——自取滅亡!”看著急速而來對自己的攻擊,墨黑色處陰影下的人,緩緩開口道。
“為什麼你可以如此對待跟隨你五百年多年的屬下?”
之間剛剛還殺氣騰騰的人,早已奄奄一息匍匐在他的尊者主人麵前。無視自己就像噴泉似的鮮血,汩汩而流,可憐巴巴地問著,他隻是想知道,奢侈想要一個答案。
“廢物的最終歸屬隻會是垃圾桶。”
隨即而來的是一道墨黑色光束,“咻”的一聲晃眼即過。地上隻剩下一個趴著的人形塵土,就連衣物也燒成灰燼,塵歸塵,土歸土。
一陣微風吹過,地麵上的塵土拂過地層表麵,好像懼怕墨黑色光芒處,不知是人,是魔,或者是幽靈的存在,早已吹拂得無影無蹤,無跡可尋。
“主人!”
沙啞的嗓音,有著男人的磁性,因為冰冷如霜的關係,反而顯得女子的柔弱。一剛一柔,而且還給人有種,亦正亦邪的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