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且不說,歐陽軒那邊如何善後,反正錢秋楓這邊是異常的頭疼,他錯估了嚴川和羅陽的膽量,這兩個家夥竟然也跟著來了,這讓錢秋楓、龍暗和張嵐異常頭大,嚴川和羅陽可都是普通人呐,古武異能的世界可不是那麼好玩的,比走鋼絲還懸呢。
回到寢室後,除了在龍組做報告的歐陽軒,錢秋楓等三人都接受著嚴川和羅陽的審問。
“老幺、老三、老五,你們是自己招呢,還是大刑伺候?”嚴川笑得有些陰險。
“二哥,有些事情還是少知道為妙,否則對你沒好處的。”錢秋楓認真地對嚴川說道。
“這個圈子,代表著黑暗與死亡。”龍暗的話語還是那麼簡潔。
“二哥、四哥,我們是為你們好,把今天看到的都忘了吧。”張嵐也附和道。
夜……
青岩寺廟。
廂房前麵,擺放了11具冰棺。
前麵三具冰棺裏,放置的是慧遠,慧聰,慧康三名僧人的屍體。後麵的8具冰棺裏,冷凍的是8名小和尚的屍體,他們的咽喉上,都留著一條細細的紅線。
張家強、張雲祿,以及十幾名持槍保鏢,都一臉木然的站在這些棺材前麵。
另外,還有3個打扮得相當怪異的家夥,在棺材附近仔細的觀察著。
這三個人,其中一個是大頭和尚。灰撲撲油膩膩的僧袍,年齡約莫有50歲左右,邋遢得很,右手還握著一條雞腿在啃著。
一個是身穿杏黃色道袍的中年道士,麵如冠玉,後背插了一把桃木劍,黃色的劍穗在夜風中飄搖不定。
最後一個,是個女人,她穿著一身黑色的晚禮服,珠光寶氣。她的樣貌其實很不錯,是個優雅的中年貴婦人,但是左邊臉頰上,卻有一塊觸目驚心的紅色胎記。
可以說,這3個人,都不倫不類的,並且散發著一種難言的氣勢。
以至於,張家強等人,在他們麵前,都不敢多說半句廢話。
“哦彌陀佛,看來,我們來遲了一步……哎,哎,慧遠老友,你真的是……哎,哎,冤孽,冤孽……”那個啃著雞腿的大和尚連連搖頭。
中年道士蹙眉對張家強道,“請將冰棺悉數打開。”
張家強連忙朝手下揮了揮手。
很快,11具冰棺,都被打開。
“把屍首都抬出來吧,”那臉上有著紅色胎記的女子,歎了口氣,“慧遠老友,去年的時候,你還和我大談風月,想不到今日,人鬼殊途,哎,真是可悲,可憐,可恨啊!”
張家強手下的保鏢,手帶橡膠手套,小心翼翼的將11具屍體抬到地麵放好。
於是,大和尚,道士,以及胎記女人,蹲下腰,仔仔細細的觀察起屍體來。
“各位……各位高人……慧遠,慧聰,慧康三位大師,是被一個姓錢的年輕人暗殺的。慧聰大師臨死前,務必讓我轉告各位,一定要報仇!一定要將仇人淩遲處死!”張家強提醒道。
中年道士道,“我等和青岩洞寺廟素來交好,這一點,張施主莫要操心,我等勢必誅殺仇人!告慰青岩洞眾僧在天之靈!”
“清泉子,你看看,對手的劍術,著實不弱。還有,震斷慧遠的全身經脈、慧康的全身骨骼。看來,對手真的不弱,不弱!”大和尚啃了一口雞腿,嘖嘖出聲道。
“莫急。”那中年道士目光注視著慧聰那全身焦黑的血肉,“劍術,不足為慮,畢竟隻是外門功夫,練得再好,也傷不了我們。關鍵問題在於,對手會用毒!你們看,三位老友的屍體,都已經明顯腐爛,這說明,對手配製的毒藥,極為的陰損,現在我們必須搞清楚一點……對手使用的毒藥,是否他本人親自配製。”
“噢?清泉子,這毒藥,是否出自於對手親自配製,也有講究?”胎記女人蹙眉道。
“大有講究!”清泉子微微一笑。“苟夫人,你得知道,能夠配製出殺害內家拳高手毒藥的,一定不是塵世凡人!說實話,塵世中的一些毒藥,譬如什麼毒鼠強,敵敵畏,劇烈農藥等,根本無法傷到內家拳高手,以慧遠老友的修為,怎可能懼那區區的毒藥?現在,他們明顯死於毒藥,這說明,對方用的毒藥,乃是得自於一些專門研究毒藥的古門派大家族。如果這種毒藥,是對手偶然得之,亦或者用高價購買過來的,那倒是不足為慮;如果,他是親自配製,那事情,有些麻煩。”頓了一頓,清泉子道,“戒色大師,苟夫人,你們得知道,能夠配藥的古武大家族,不論是擅長配製毒藥,或者是配製其他滋補類藥物,這種家族,都是惹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