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撲朔迷離（5）
“是。不過菊兒背後的主使之人尚未浮出水麵。”白冰冰緩緩地說。
“是嗎？”靈妃反問道。接著靈妃的目光銳利地直視著白冰冰，冷冷地對白冰冰說道：“菊兒不是草本家族的人嗎？而且，據本宮所知，菊兒已經招供，說她的幕後主使人就是花妃那個賤人。這難道還有什麼疑問嗎？”
白冰冰淡淡地笑了笑，仿佛不經意般地說：“娘娘真是有心人，什麼都瞞不過娘娘。不過，依冰冰之見，花妃並非幕後主使之人。”
“哦？那你是什麼意思呢？”花妃雲淡風清地問道。
“冰冰想問娘娘是什麼意思。在龍宮裏，冰冰並沒有什麼奢望，隻是希望能與無憂、無瑕母子三人平平淡淡地、安安靜靜地過自己的日子，希望娘娘能夠成全。”白冰冰看著靈妃清晰地說。
雖然白冰冰並不喜歡如此直白地與人對話，但是為了她自己和兩個孩子日後在離恨天龍宮裏的安寧生活，白冰冰不得不違背自己的性格，勇敢地站出來，竭力去爭取。白冰冰想起展君臨曾經對她的評價，說她的個性之中有些懦弱。第一次，白冰冰感受到自己以往的性格不是溫婉，而是懦弱。這種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隨他去的心態，雖然平靜了自己的內心，可卻給了那些想傷害她的人以動力和借口：白冰冰原來是這樣一個人，可以隨意地任人欺負，她不會奮起反抗，她隻會得過且過。柿子不都是撿軟的捏的嗎？隻是，現如今，離恨天龍宮之中沒有了保護她的人，沒有人可以為她提供一個可以繼續做淑女的象牙塔，她必須自己保護自己；而且，如今她的身份有了轉變，她不再是一個人，她的身上承擔著重任，她是一個母親，她有責任去保護自己的那兩個弱小的孩子。她必須這樣做。
“白小姐真是會說笑，你過什麼樣的日子怎麼倒要本宮成全了呢？”靈妃淡淡地笑著反問。
“娘娘，還用我直說嗎？菊兒的幕後主使之人根本不是花妃，究竟是誰，咱們心照不宣吧。龍後娘娘饒了菊兒死罪，將菊兒關押在天牢之中，誰能夠去天牢，誰又有蛇毒可以毒死菊兒，咱們就不用明說了吧。”白冰冰不卑不亢地答道。
“白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呢？你就是這樣來報答本宮曾經對你的照料嗎？本宮根本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靈妃冷冷地說道。
“娘娘，既然娘娘非要冰冰明說，那麼冰冰就不得不將話挑明了：當日冰冰就覺得奇怪，這菊兒在龍後娘娘麵前態度轉變得也太快了些，剛剛還是一副誓死保護幕後主使之人、絕不招供的樣子，轉眼間便說願意招出幕後主使之人，隻求龍後娘娘饒命。換作娘娘您，冰冰相信娘娘也會覺得菊兒的這番變化挺奇怪的。為什麼呢？是因為菊兒內心之中，其實是迫不及待地想說出預定好的來做替罪羊的幕後主使之人，先前的忠誠不屈隻不過是一個幌子，因為倘若一下子就招供了，別人會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