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影左拐右拐鬼鬼祟祟地進入了一條昏暗的小巷。

五顏六色的牌匾不時閃爍一下,似乎已經很久沒有人修理過了。

小巷兩邊堆著的垃圾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蒼蠅在上麵來回的盤旋發出嗡嗡的聲音。

那身影停在了一家店鋪門前,敲了三下。

一短兩長。

吱呀———

門自己緩緩打開,裏麵的黑暗越發濃鬱。

似是深淵的巨口一般。

她深吸了一口氣後抬腳踏入。

砰!

門猛的關上。

隨之一起的是來人一進入便迅速跪地的聲響以及她微微發白的臉。

她跪在那,渾身抖如篩糠似乎在等待著判決。

“我很好奇。”

低沉的聲音打破了這份沉默,但卻又添上了一些壓迫。

“如此簡單的任務你為什麼會辦得如此失敗?”

腳步聲響起。

隨著衣服布料的摩擦,聲音的主人停在她的麵前緩緩蹲下。

“範欣柳,你是廢物嗎?”

“你知不知道這次我們的損失有多大?”

他的手在範欣柳臉上不輕不重地拍了兩下。

“主上對你很失望。”

範欣柳的瞳孔猛然收縮,連忙跪在地上重重地磕頭。

“我錯了,我錯了神使大人!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

話還沒說完她便無力地倒在了地上。

胸口正不住地向外冒著鮮血。

他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手上沾染的血液。

“前輩既然來了又為何躲躲藏藏?”

麵前的空間裂開了一道口子,陳文道緩緩從中走出。

“嘖嘖嘖,自己人都殺,真挺狠。”

銳利的眼神看著麵前的青年男人。

下一秒,幽暗的環境瞬間明亮。

“知道老子是前輩還跟老子裝?整得黑不拉幾的跟誰倆裝高深呢?”

青年男人此時有些呆滯。

這是你深入敵營的態度嗎?!

難道A級真的可以為所欲為嗎。

好吧,好像確實可以……

他的嘴角微微抽搐,但依舊維持著自己的優雅。

“在下三號神使,見過陳殺神。”

“神使?邪教的人?”

“前輩,請叫我們神教。”

陳文道不屑輕嗤,自顧自地坐在了原本神使的位置上。

“說說吧,你們的計劃。”

三號神使腦子懵了一下。

“您……您是覺得你問我就會答嗎?”

“你不說就當我猜不到?真以為我就是個隻有武力莽夫嗎?”

他依舊恭敬地站在那保持著自己苦心經營的優雅人設。

“我能查到的信息你們邪教自然也能查到,況且這信息來得還這麼突兀,就像是在故意引導我們一樣。”

“前輩,是神教。”他再次糾正。

陳文道絲毫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針對陳安來的吧?”

看著不置可否的邪教徒,陳文道驟然散出了巨大威壓。

臉上的神情頓時變得陰鬱了起來。

那邪教徒頓時噴出了一口鮮血。

“你記住,那小子姓陳,他爹姓陳,老子也姓陳!”

“老子這次不殺你,你可以回去通風報信,但下一次你必死。明白了嗎?”

說完他便又撕裂了一條裂縫離開,隻留地上不斷喘息的邪教徒。

就在他離開的瞬間,這處據點轟然倒塌。

良久,神使才才從一片廢墟之中爬出。

那優雅的風度再也維持不住,他不住地破口大罵。

果然,天選者之間流傳的那句話不是空穴來風。

華國三大A級,惹誰都不要惹這位陳瘋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