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
“駕”
十多個矯健的身影騎著剽悍的烈馬,停在了劉樓村的村口,其中有一個人穿著與其他人不同,想來應該是個領頭的,隻見他扭過頭向身旁一人示意了一下,那手下會意,勒了勒韁繩便騎著馬快馬加鞭的向著村裏馳去。
“劉神醫,您快去看看,村外頭來了十幾個吳雲城的人,各個人高馬大的,現在村長都被他們叫了過去,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一個二十出頭年紀的村裏年輕小夥子,正要往村口趕想看看情況,路過劉神醫他的院子時對劉神醫說道。
“吳雲城。”
吳非此時也被這三個字擾的無法靜心,他也是吳家人,自己與父親雖然在家族裏地位低下,可先前在家族裏也是對吳家忠心耿耿,可是最後落的如何,他父親被吳盛天無需理由的便打成重傷,自己在吳雲城前跪在大雪中,隻希望吳家能救他父親一命,可是吳家的人待他卻比那天天上飄落的雪花都冷。
劉神醫怕吳雲城的人欺淩村人,便也起身要去看看,吳非與胖子也都跟著去了。
“從今天起,吳雲城的火鷹隊要駐紮在你們村子裏,現在起整個村子抓緊時間給我搭建居所,還有馬廄,十日之內若是不能完工,村裏的人都要被送到吳雲城為奴為婢。”吳家那個領頭的人,騎在高馬上對著村長命令道。
“軍爺,村子裏資源匱乏,十天時間恐怕太趕了些,還請您再寬限些時日。”村長一大把年紀了,可還是硬著頭皮說道。
“啪”那領頭之人,坐在馬背上揚起皮鞭對著村長的臉就是一鞭,鞭子力道很大,一下便把村長打倒在地,蒼老的臉上一道血痕鮮血冉冉。
周邊圍看的村民看到這般,都憤怒的攥緊了拳頭,吳非更是憤怒,推開前麵一人便要上前,卻被劉神醫一把拉住了,吳非看向劉神醫卻隻見劉神醫對其搖了搖頭,吳非這才沒有衝動。
“不要讓我再重複我說過的話,七日之後我會再來。”那領頭之人說罷,目光惡狠狠的又環視了一眼村民,隨後才帶著吳家的人揚長而去。他們走後劉神醫趕緊走到村長身旁,為其先簡單地處理了下傷口,然後目光看向已經遠去的吳家來人,他不出手隻因不想暴露自己的行蹤,他在劉樓村也是為了躲避仇敵,所以他隻能選擇隱忍。
吳家之所以要在劉樓村駐紮,正是因為西山山崖下的上古道場。
三日前,黑衣人命令吳雲闊調動吳家力量配合他,吳雲闊心中暗暗惱怒,他不明白黑衣人這樣做到底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可也隻能先一邊順從他,一邊想法子通稟老祖這邊的情況,他相信隻要老祖出山,那黑衣人離死期就不遠了。
吳家的一處院落房間內,黑衣人又對吳雲闊下了幾道命令,讓其趕緊去執行,吳雲闊不敢多言,領完命之後便出去了。
見吳雲闊走出去之後,黑衣人的隨從對其主人說道:“主人,吳雲闊難道真的會給我們耍手段。”
“他一定不會老實,不過,他的依仗無非就是吳度法那個老狐狸,雖然我境界不如他,可我修煉的功法、戰技都不是吳度法他這種從小家族修煉起來的角色能比的,就算他是四階,我與之戰起來也不見得不是其對手。”黑衣主人說道。
“主人,那上古道場的所在,你直接告訴了吳家,我擔心他們會不會私下去探索。”那隨從又急忙問道。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們人手不夠,隻能先利用吳家的人了,下麵的東西要是被吳家得去,甚至可直接省去他們辛苦千年的積累,可崖下機關重重他們短時間也進不去。”黑衣主人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
“那主人我先去看看贏奴的傷勢,希望他能快點康複,這樣我們又能多出一個戰力。”
“嗯,你去吧。”
就在黑衣隨從要推開門之時,一道身影急速的消失在了他們所在的院落,黑衣隨從推開門從屋裏走出,佯裝要出門,向著院落大門走了幾步,然後又停在院子裏停住了腳步,並沒有真的走出去去看贏奴,隨後,黑衣主人也從屋裏走了出來。
“主人,人已經走了。”黑衣隨從說道。
“唉!想讓吳家的人去送死,還真是讓我煞費心機啊!”黑衣主人故作歎息的說道,其實嘴角則是掛著陰冷的笑容。
這時一隻黑鴉突然飛落在黑衣主人的肩膀上,黑鴨嘴裏叼有一塊青銅碎片,黑衣人去下青銅碎片嘴中輕歎道:“崖下果然是一處真的上古道場!”
幽黑的西山山崖深處,石頭砌成的堡壘不計其數,而在中央地帶矗立著一處最為高大宏偉的石殿,入口是一道鏽跡斑斑的青銅大門,不知多少歲月都沒有被人打開過了,而在石殿旁邊還有這一處黑色的水潭,如果吳非看到這黑水一定會發現這裏的黑水跟黑幽潭的黑水竟是一樣的。在山崖到崖下的這段距離,空中都是各種怪物在徘徊,時不時它們也會互相吞噬彼此,這無疑對古跡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