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神醫收拾好藥箱,匆忙的往後背一背,心急如焚的便出門而去,一看院子裏就省下了黃仲,黃仲就是黃魁的爺爺,忙問他吳非黃魁去向,黃仲急的也是滿頭大汗,急忙說吳非他們已經先跑過去了,劉神醫氣說了聲胡鬧,便與黃仲馬不停蹄地追了出去。
吳非與胖子向著西山一路飛奔,跑著跑著胖子一個踉蹌,差一點就摔了個狗吃屎,其實他能高速飛奔到現在已經是潛能的迸發了,再加上他那身膘拖後腿,吳非此時也停下了,胖子彎著腰,雙手拄著膝蓋,心裏還是非常擔心劉雨縈,便看著吳非費力的抬起他的右手向著西麵指了指,氣喘籲籲說往西一直跑便能到西崖,最後還不忘提醒吳非自己要小心。
吳非知道事分輕重,也不多說什麼廢話,衝著胖子點了點頭,便轉身向著西山繼續飛奔而去。
西山崖邊一顆年頭過百的大槐樹上,一個俏麗的女孩挽了挽因匆忙而弄亂的烏亮長發,這正是劉雨縈,她已經爬到了樹的頂端,再往上就是樹梢,那裏已經沒有能支撐她的枝椏,所以她沒有繼續向上,在他下方兩尺的地方兩條純白色的大蛇繞著枝椏向她逼近,白蛇名為白鱗,極為罕見的一種有靈性的蛇,藥用價值極高,更是許多偏僻怪病的主藥,本身帶有劇烈無比的毒,看它纏繞過的枝椏都已經發黑便可見其毒性非同小可,更不要說被其咬上一口了。
劉雨縈之所以被兩條白鱗追著不放,原因還是起於一株翰林草,翰林草是種珍貴的藥材,生長在嚴冬季節,隻會在連續不斷的下雪天氣才有幾率長出並能開放的花朵,更緩解她天生陰寒體質的奇藥,可遇不可求,正在她心中喜悅時,藥鏟不小心刨出了一條白色的小蛇,劉雨縈先是一驚,但隨之看到隻是一條小蛇,心裏倒也沒什麼害怕的了,便也沒有去傷害它,相反還找了些枯草輕輕蓋住了它,然後繼續刨挖翰林草,正在她高興的想著就要刨出翰林草時,一道白影向著她的脖頸襲來,劉雨縈從小學習醫術的同時,她爺爺還強製她每天抽出三個時辰習武,所以她的反應也不差,雖然沒看清什麼東西,但直覺與習武之人的身手她還是險險的躲了過去,那白光一擊沒中便落在了地上,劉雨縈一看才知道,正是先前的那條小白蛇,白鱗不是普通的蛇類,已經有了靈智,它先前不咬劉雨縈,而現在選擇偷襲,而且一咬便是瞄上了劉雨縈雪白的脖頸,其智慧可窺一斑啊!
小白鱗見自己偷襲不成,也不甘放棄,昂著蛇頭雙眼露著陰森,吐了吐黑色的蛇信子,劉雨縈知道這不是鬧著玩的,自己被要是它咬上一口,這裏荒無人煙,中了劇毒,肯定會要了她的命,她手裏握緊著藥鏟,與小白鱗對視著,終於小白鱗又朝她飛撲了過來,這次劉雨縈還是沒出手,同樣險之又險避了過去,可那小白鱗不依不饒,剛落地便再次朝她撲來,劉雨縈沒辦法,再次躲過小白鱗之後,乘其剛落地之時,右手緊跟一甩,藥鏟便脫手而出,一下把小白鱗的尾巴斬斷一節,疼的小白鱗發出了“茲”的一聲怪叫,劉雨縈正奇怪小白鱗的怪叫,突然直覺不對,忙回頭一看,隻見兩大塊雪在動,再仔細一看,原來是兩條粗大的大白鱗蛇,她知道不可能是這兩條蛇的對手,隻能趕緊跑。
連綿的大雪天氣,使得雪地積得非常的深,她深一腳淺一腳的跑,速度也快不起來,兩條大蛇倒是速度奇快,慌不擇路的劉雨縈跑到了西山崖邊,才發現自己走錯了路線,可是她看到大槐樹,心中一喜,想著爬上大槐樹,蛇再跟上去,她就用木棍敲打,守著不讓它們上來,誰知道她爬上去之後,兩條白鱗緊追而上,她忙從樹上折斷一根長枝椏,向著白鱗就是一通敲打,而白鱗不怕,反而更加惱怒,隻見其中一隻昂著頭飛快的朝著劉雨縈手中的枝椏一卷便纏住了枝椏,而且它的力氣大的超乎劉雨縈的想象,白鱗這還不作罷,順著枝椏就往劉雨縈手上咬,劉雨縈急忙鬆手,無奈隻能繼續往樹的高處爬去。
後來,村裏的黃叔與嬸子路過這裏,見她危險,黃叔便急忙上樹救她,劉雨縈提醒危險,可黃叔還是中招,被一條白鱗咬中了手,隨後便中毒倒地不起,劉雨縈這位嬸子也沒法子,劉雨縈從樹上扔下了一些隨身的解毒藥給他,讓他救黃叔,可是效果都不明顯,無奈之下劉雨縈隻能讓她嬸子趕緊回村裏喊他爺爺來。
現在,劉雨縈在大槐樹接近頂端的一處較粗的偏枝上,兩條大白鱗向她逼近,她隻能往後退,往下一看才發現這一處枝椏伸張到了懸崖的上方,而下麵便是深深的山崖了,可她卻隻能往後退,白鱗也不再著急攻擊她,而是緩緩的向她逼近,想一步步把劉雨縈陛下山崖,劉雨縈都快急哭了,正在這時一個少年突然跑進了他的視線。
“你不要怕,我會救你的。”趕來的少年對她喊道。
沒錯,來人正是吳非,他到樹下,縱身一躍便向劉雨縈所在的地方急速掠去,毫不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