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老龜活到千歲，就能口吐人言，這是真的嗎？”王君道問。
常佐之點點頭，道：“但凡禽獸草木之屬，凡有靈氣，皆可修道。隻不過它們修行比人艱難得多。能吐人言，隻是修行小成而已。凡大成者，都是能化為人形的。”
王君道不再言語，坐在那靜靜等著李赫到來。
在人都到齊之後不久，李赫就進門了。李赫現在是霜葉帝國的一方君侯，越來越有高位者的氣度，王君道有時竟會覺得眼前這個和自己知交多年的朋友有些陌生了。
李赫一進門，所有人都站了起來，道：“侯爺！”李赫示意大家坐下，眾人才都坐下。
薑閑雲等四人現在都是軍中教頭，不再是李赫的親兵，現在隻有趙流克時刻不離李赫左右。趙流克雖然生得胖大，身手卻很靈敏。沒見過他身手的人很難想象，一個這麼胖的人怎麼可能像猿猴一般矯健。他是個十分警覺的人，他和他的部下們已經為李赫擋過數次刺殺了，不過至今王君道和貓十七也沒弄清楚那些暗殺都來自何處。盡管每次都將刺客留了下來，但還沒生擒過一次。
李赫走到地圖前，道：“今天原本不是例會的日子。但是，我軍在三天之前，打了一個大勝仗！這是自色目人東犯以來，我軍打的規模最大的勝仗！”
下麵眾人一聲歡呼，隻有常佐之、王君道兩人對視一眼，沒有作聲。以這兩人的級別，掌握的信息自然和其他將領不同。兩人心知肚明，說起來是勝仗，實際上魚旗軍的損失並不比對方少多少。這次遇到的是昆侖奴軍團最精銳的猛獸部隊，雙方都損失了八千人以上。不過昆侖奴那邊的猛獸也被殺傷了三分之一，因此算是魚旗軍的勝仗。
李赫揮動著雙手，道：“參加這次戰役的，主要是蘇化和蕭莫的部隊。現在這兩軍都在休整當中，不能回來領賞了。這兩軍原本是在外護送土人撤離，不想遇到了出來放風的昆侖奴。兩軍夾擊，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昆侖奴援軍不斷趕來，佘江的部隊出動阻擊了一下，然後蘇化和蕭莫突圍成功，在昆侖奴陣中殺了個三進三出！”
眾人又歡呼起來。蘇化和蕭莫的部隊在魚旗軍中還都不算是核心主力，能把昆侖奴的精銳打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隻有常佐之和王君道清楚，現在那兩軍已經基本失去了戰鬥力，滿營都是傷兵，連基本的行軍都成問題，隻能在外駐守。為此王君道讓一支偏師護送了半個醫營過去救治，墨芷這邊一下子變得人手短缺了，於是把所有孩子都抓去打下手。
不過這不妨礙李赫在上麵胡吹大氣，搞得像是真的打了個大勝仗一樣。眾將領被他這麼一煽動，都十分高興，王君道也不好表現得與眾不同，也掛上一臉笑容。至於常佐之，他一向冷漠得緊，也沒人管他是哭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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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白拿著藥杵用力研磨著一堆不知道是什麼的藥材，她年幼力小，累出一頭汗來。不過現在醫營確實缺人手，有一半人都去救治風、雲兩軍了，那邊有好幾千傷員呢，而且大多是被野獸咬傷、頂傷的。她們帶走了醫營一大半的藥物，現在大營裏物資也有些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