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聲,夏小旺坐在電腦前,“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來收租的。”湯希燦咬著油條,“你怎麼知道?”夏小旺說:“剛才你還在睡覺的時候他們來了電話。”湯希燦開門,馬上呆了——是上次在網吧遇到的女孩,“請問,小旺在嗎?”夏小旺走過來,“今天是靜流來的啊。”靜流點點頭“嗯”。靜流坐了一會,“那我就先走了。”夏小旺點點頭。靜流在門口頓了一會,“對了,你叫湯希燦是吧?那樣的東西別再看了。”說完,靜流就走了。夏小旺奇怪地問,“你看了什麼?”湯希燦回過神來,“沒什麼。對了,你認識她啊?”夏小旺喝了口水,“對啊,房東的女兒,裴靜流。”湯希燦說:“你覺得我和她怎麼樣?”夏小旺愣了愣回過頭,“你想追靜流?嗬嗬。”湯希燦說:“你的‘嗬嗬’算什麼意思啊。”夏小旺說:“出去吃午飯吧。”市場的一幢出租屋外,圍了很多人,外圍警車的警笛還亮著。夏小旺剔著牙,還走著,就被拉進了人群,“喂,幹什麼?”夏小旺才看清拉自己的人,“遇到麻煩了。”郭瑜芊說。湯希燦走著走著,“這家夥到那裏去了,woxi,忘記帶鑰匙了。”郭瑜芊把夏小旺拉到了3樓,陳敬賢攔下他們說:“你…你到…到哪去…了?怎…怎麼又…又把這…家夥帶來了。”郭瑜芊說:“師兄啊,剛才在樓下碰到的,就順便帶來了。”說完就要往裏麵走,陳敬賢說:“等…等…等…”郭瑜芊問:“什麼啊?”陳敬賢對夏小旺說:“你…你把鞋…鞋脫了,不…不然進不..不去。”夏小旺說:“現在進現場還要脫鞋?我覺得這反而會破壞現場吧。”陳敬賢拿了個兩個口袋給夏小旺。見夏小旺要進門,裏麵的一個大叔就氣勢洶洶地走到門口,把手抄在兜裏,準備拿什麼東西。郭瑜芊說:“嚴俊晟師兄?這時請來幫忙的人?”嚴俊晟從兜裏拿出卷尺量了量夏小旺的身高,“1M85,比我矮一公分,可以進來。”“死者是個孕婦,手段相當殘忍。”淩雁娜檢驗了臥在沙發上的屍體對夏小旺說。夏小旺自己帶上了手套,走近,打開了自己兜裏的錄音筆:“死者嘴中有杏仁味,如果是致死原因,一定是氰化鉀,臉上有用大力留下的印子,是被強行灌毒。手腳被綁過,但是凶手離開的時候把繩子解開了。相當花哨的殺人手法,有必要這麼麻煩嗎?家裏的陳設相當普通,臥室裏除了書桌,電腦,書架和床鋪之外,還有一個沙包還有一副拳套,拳擊愛好者嗎?”淩雁娜說:“是啊,屍體不止一具,也沒有采集到指紋。”夏小旺說:“不止一具?哦,死者是個孕婦是吧。”隻剩下嚴俊晟的鑒識科還留在現場,因為這裏還沒有安裝監控器,出入人員無法查證。夏小旺對郭瑜芊說:“請我喝奶茶吧。”郭瑜芊說:“你就打算每次都要在我這裏蹭吃蹭喝嗎?”在奶茶店遇到了湯希燦,“夏小旺,走哪兒去了也不說一聲。”夏小旺坐下:“小燦,你換了新的隱形眼鏡。”湯希燦說:“你怎麼知道?”夏小旺說:“你用的眼鏡是月拋,算算時間,就是這幾天就要換了,而且眼鏡盒太新了,一定是新換的。”夏小旺愣了會說:“新的,對啊,太新了。”郭瑜芊說:“你又知道了什麼?”夏小旺說:“這次你打算給我多少委托費。”郭瑜芊氣了,“你?”踩了夏小旺的腳趾。“啊,幹什麼,開個玩笑而已啊,這次就算你不給我錢,我也會向結巴警官要的。”剛出了門,就看到警車鳴著警笛,郭瑜芊攔下一輛問:“怎麼了?”一個警員說:“發現了嫌疑人,死者的老公是記者,好像有外遇,還是個有夫之婦,那個男人沒有不在場證明,而且有殺人動機。對了,快上車吧。”三人坐進了警車。是一個城鄉結合部,嫌疑人的院子養著一條狼狗,警車剛到門口就叫個不停。“叫…叫的好凶。”一個麵黃肌瘦的男子走了出來,“警察來這裏做什麼,這裏什麼事都沒有。”陳敬賢個結巴想要說話,郭瑜芊先說:“住在XX市場的楊家老婆被殺了,我們懷疑你有重大作案嫌疑,請配合調查。”男人說:“別以為我不懂法律,就算我不讓你們進去,你們也不能把我們怎麼樣,快滾。”碰了壁,有些尷尬,夏小旺說:“抓他吧。”郭瑜芊不解,夏小旺說:“身上有多處皮膚下墜,這時原本肥胖,但後來又瘦了,麵黃肌瘦,演示顏色呈暗紅,眼中無血絲但是紅的,這是明顯的吸毒者的外貌。背心上有血跡,不是濺上的,而是沾上的,憑他剛才聽到死者的消息,他是認為死者丈夫和他的妻子有不清不楚的關係,所以打了他的妻子。憑借這兩點,抓他綽綽有餘。”陳敬賢也要說話,郭瑜芊說:“你聽到了,我現在要逮捕你。”這時又來了一個較為健壯的年輕男子,“你們是誰,為什麼抓我哥哥。”夏小旺靠近男子,“陳敬賢組長。”男子和夏小旺握手,“王新國,他是我哥哥王新軍。”夏小旺示意讓郭瑜芊把家裏受到家暴的女人接出來,“你的哥哥涉嫌吸毒,家暴,請你配合調查。”說罷,警車就開走了。“去現場一下。”夏小旺指揮說,郭瑜芊問:“發現了什麼嗎?”夏小旺拿出自己的錄音筆,“還有一具屍體,還有一具。”夏小旺帶好手套,走進臥室。郭瑜芊和湯希燦也跟著跑了進來,夏小旺放下臥室的沙包,打開看到一具男屍被手腳全被綁住,蜷在這個沙包中。“窒息,是窒息而死。”夏小旺簡單檢查了一下屍體。夏小旺的推理陷入瓶頸,這時聽到樓下有人喊道,“一定是鬼,我看到一個穿著黑衣服的鬼….”夏小旺聽到,馬上跑了下去,是一個想要穿過警戒線的人大喊著。夏小旺走到他麵前,“你是說你看到了一個鬼?”那個人見有人理他,就說:“我看到了一個黑色的鬼,從窗戶裏進去,一定是鬼把他殺死了。”夏小旺順著他的口氣:“你為什麼能看得到鬼呢?”那人把夏小旺的耳朵拉了過來,小聲說:“其實,我有陰陽眼哦。這件事一般人我告訴他。”夏小旺說:“黑色的鬼?”湯希燦問:“你不會真的相信那個瘋子說的話吧。”夏小旺說:“那人雖然精神不太正常,但穿著打扮非常有條理,這時邏輯性強的人的打扮,所以他說的話是有根據的。”湯希燦心想:“也是,你們都是同類人吧,天才即瘋子,瘋子即天才。”局裏抓到的王新軍無論怎麼問供,都隻承認了吸毒和對妻子施暴的犯罪事實,他的弟弟,相較正常,是個良好市民。那個瘋子還是不停地說“黑色的鬼,穿黑衣服的鬼。”夏小旺用錄音筆不停地聽自己在現場發現的線索,“對了,那個人,一定會留下的,兩樣東西都會留下的。”夏小旺說罷又走了出去,湯希燦還在睡覺。警察都撤走了,看來昨天偷的警察證用不到了。夏小旺從兜裏拿出一根細鐵絲開門,走進臥室,根據痕跡,“當時被害人被逼進臥室,靠在了床邊的衣櫃上,但將死亡密碼留在衣櫃上,一定會被凶手看見。臉上有傷痕,左勾拳,倒在床上,床在行凶之後被從新鋪了一遍。脖子上致死的勒痕,指甲被剪掉了,那個人手上有抓痕,凶手明了。在椅子下麵。”夏小旺把椅子翻過來,“紙上用指甲掐出的字是——‘毒’。”隨後,夏小旺走進廚房,灶台下麵是燒黑的塑料。“看來你一定以為這就是唯一的證據了。”王新國似乎早就知道警察回來,隻是沒想到來的這麼快,自己剛收拾好,警察就來了。“果…果然是…毒販,有重…重型武器,大…大家..小心。”夏小旺拍了拍陳敬賢的肩膀,“給我一件防彈衣。”王新國端著一支火箭筒,“你別過來。”夏小旺說:“你隻是負責滅口和轉移武器,把巢穴說出來吧,至少你可以少挨一頓打。”王新國扔掉火箭筒,拿出一支手槍,可惜晚了,夏小旺已經用肘擊打到他的眼睛了。夏小旺把各種證據交給警察,“是販毒團夥,楊家因為拍到了證據,被殺人滅口了,之所以要用這麼花哨的殺人手法,無非是掩飾真正的目的,燒掉錄像帶,保護背後的團夥,所以那個瘋子才會說,黑色的鬼,其實是燒錄像帶的時候冒出的黑色的煙。這個記者是個聰明人,用記事本的紙把我的猜想全都證實了,盡管王新國剪掉了死者的指甲,但還是可以在指甲縫中找到皮膚碎屑,淩雁娜已經把當中的DNA檢驗出來了,是那個人沒錯。保護好王新國,一定會有人來殺他滅口的。”說完夏小旺就和湯希燦走了,夏小旺走的時候還拉著郭瑜芊,“請吃飯吧,這次算我義務幫你了。”郭瑜芊說:“我已經進了一課了,不需要你幫我了。”夏小旺說:“沒有監控,就靠抓住了王新軍,你們至少要一個星期才能破案,而且查不出背後的販毒團夥。”郭瑜芊拿出自己的錢包,“算我認了。”要回城裏,有條小路,夏小旺剛開到這裏就被幾輛車堵了,明顯是那邊的人。三人被塑料袋套住頭,綁到了一個小屋子,“他們就叫給你們幾個處理了,那裏還有一個人要處理,我們就先去了。”可以知道這裏沒有幾個人,湯希燦說:“如果沒被綁住的話,很容易就擺平了吧。”郭瑜芊嚇到:“夏小旺,怎麼辦啊,怎麼辦。”夏小旺說:“麻煩把我們頭上的塑料袋取了吧。”“要求還真多。”說罷,三人頭上的口袋就被取了,是四個年輕人,“被利用了的小混混啊。”夏小旺對為首樣子的那個人說:“現在幾點了?”那人說:“你算老幾,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啊。”夏小旺說:“要不要我告訴你們,明天大獎的中獎號碼。”那人動搖了,“我為什麼要相信你。”旁邊的一個人說:“聽說,他們中間有一個天才,這次王家就是被他抓的。”那人說:“好吧好吧。四點了。”夏小旺說:“我要出去。”那四人說:“什麼?”夏小旺說:“我說我要出去。”為首的人說:“憑什麼。”夏小旺站起來說:“工會…就要開戰了。”一記highkick踢到第一個人的頭,“怎麼會?”其餘五人說。夏小旺把手中的刀片扔到地上,“我出生也隻用了7個月,我想出去,我媽都攔不住,就憑你們?”三下五除二,就把其餘三人解決了。夏小旺邊解郭瑜芊和湯希燦的繩子說:“以前學的東西,現在還用的到。你們也可以把刀片縫到衣袖的夾層中,以後….”一聲槍響,夏小旺應聲倒地,郭瑜芊和湯希燦嚇到,一個鼻青臉腫的人手上握著一把槍,豬頭臉嘿嘿笑著,湯希燦一氣,馬上就把那人揍了一頓。“喂,夏小旺,別嚇我啊。”郭瑜芊碰碰小旺,湯希燦揍了一會,都已經淚眼婆娑了,“小旺,雖然你很猥瑣,但畢竟我們已經有4、5年的友誼了。”夏小旺站起來,“還好穿了防彈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