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瓔璃一時氣結,不知該如何回答他這個問題才好,隻得喝止她的手下。弘熙不再理會她,又轉看向跌坐在地上阮鳳琴,怒道:“阮家的二小姐?你們阮家的膽子還真不小,完全不需要把朕放在眼裏了,是吧?竟敢假冒太後,欺君瞞下,還把朕的母後害成那樣子,朕就算把你們阮家上下人等殺了,也不足以贖你們的罪。”
阮鳳琴冷哼一聲,說道:“贖罪?自古以來都隻是成王敗寇罷了,當年若非是端安先謀害我姐姐在先,今日坐在龍椅上的人就絕對不會是你。想當年,先皇不欲世代受弘國牽製,執意改立我姐姐為後,卻被太皇太後與端安聯手加害,落得個母子同時慘死的下場,這罪孽又該誰來贖呢?”
弘熙怒道:“閉嘴,琞國與弘國世代交好,又怎容你等來破壞呢?”阮鳳琴譏笑道:“是否世代交好,皇上比我更清楚。但有一事,我想皇上可能就不知道了。如今朝中上下的文武百官中,過半數都已是皇後的幄幕之臣,暗地裏皆已效忠於弘國。隻有我們阮家並先皇的一些老臣子依然以琞國為尊,忠心為國。”
“死到臨頭,還在這裏胡扯瞎說,還想瞞騙朕?看來,你是真的活得不耐煩了。”說話間,弘熙把劍抬起,就要往她的頭砍下去,那邊的姬瓔璃急著大喊道:“皇上,萬萬不可,快住手。”使眼色給嫻妃,嫻妃會意,手一揮,白綾飛出,打在弘熙的手上,驟然把他手上的劍打掉。
愕然了一下,弘熙驚怒不已,說道:“好,好,好,原來朕的嫻妃也是個武功高強之人,朕真的看走眼了。姬瓔璃,你安排這些高手在朕的身邊,究竟想幹什麼?”
麵對著弘熙責問,姬瓔璃隻是淡淡地說道:“皇上多慮了,嫻妃隻是生於武將世家,略懂皮毛罷了。而且,難道皇上忘了?嫻妃之所以能冊封為妃嬪,隻因長得與那畫中女子有幾分相似,故得皇上青睞。既然是皇上自己選的妃子,又怎可以說是本宮的安排呢?”
以嫻妃的武功看來,又怎可能隻是單純的出於武將世家呢?可,被姬瓔璃的這番搶白,一時間弘熙也找不到反駁她的話語,隻得說道:“事實的真象是否是如此,隻有你們心裏才清楚。朕暫且不讓你討論此事,隻是,朕今天不殺了這個女人,如何對得起朕那受苦受難的母後。姬瓔璃,朕勸你不要再出手阻止,否則,別怪朕不講情麵。”
姬瓔璃說道:“本宮不是不讓皇上報仇泄恨,隻是,她已向阮家報信,若皇上此刻殺了她,阮家自知事敗又無顧慮之下,勢必會起兵謀反。皇上,別忘了,琞國的兵權大部分都掌握在阮太尉的手裏。就憑唐颯的軍隊與禦林軍根本不足以與他對敵,皇上,可有想過此點。”
弘熙還未說話,倒是阮鳳琴咬牙切齒地說道:“瓔璃公主果然是個心思細密之人,還想利用我來挾製阮家?這回,你可打錯算盤了。既然,事情已敗露,再無回頭路可走了。若我阮家束手就擒,就等同把我們自己送到皇上的刀下送死。今日,以我阮鳳琴一人之命成就大事,隻願我阮家來日能接管琞國,把你這沉迷女色,禍國殃民的昏君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