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我丈夫(2 / 2)

公主忙從一旁抽出劍,架在那怪人脖子上,嬌喝道:“什麼人!報上名來!”

“我……徐……徐明。”那男人竟下意識間抬頭說了話,接著頭一歪,暈了過去。

“砰”的一聲,馬車終於又降到地麵。一大堆衛兵立刻將馬車圍個水泄不通。

泠如雨抹了一把汗。剛才正行軍的當兒,忽然斜刺了鑽出龍卷風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至,隻一下,就把拉車的健馬刮地四散翻滾,然後將公主的馬車卷了起來,接著越升越高,直升到半空,突然一滯,接著緩緩下降,然後消失不見,隻留馬車停在原地,一切如此詭異迅捷,隻讓人以為先前都是自己的幻覺。

泠如雨跑到馬車旁,急切道:“公主,公主您還好嗎?讓您受驚了,有沒有受傷?”

馬車內傳出公主處變不驚的聲音:“我很好,靈兒、慧兒也很好,沒有人受傷,繼續前進吧。另外,送條毯子來。”

“走……走啊走……走了好久了,一直在走,怎麼不能停?走得累死了,怎麼?怎麼一直有路,路好長,什麼路都有呢,這是什麼聲音,好亂,好雜,好吵,這又是什麼聲音,我願意?我也願意?唔,什麼啊,唔,腳好疼,嗓子好疼,頭好脹,好疼,好疼……”

“好疼!啊——!”徐明抱住頭猛地坐起,徹底清醒後就後悔自己不該這麼用力,現在全身骨頭像散了架似的,直痛得麻木了,兩眼一黑,又暈了過去。未失去意識前似乎聽見“砰”的一聲門響和幾個女子慌張又驚喜的叫聲,她們都叫什麼呢?嗯,徐明迷迷糊糊地想,好像,好像是:徐——明親——王?!

“公……陛下,您該休息會兒了。”

影清音抬起頭,看見靈兒端著一盤水果走了進來。

影清音放下手中的奏折,淡淡說道:“靈兒,沒有外人的時候,你們還是叫我公主好些。”

靈兒偷偷打量著公主,今天氣色好了些,口中連連答應。

影清音推開靈兒遞來的龍蘭果,望著頭頂一方藍天,怔怔出神。

短短一個月,登基儀式、婚禮、葬禮紛至杳來,早已透支光了音女皇的感情,現在的影清音,十七歲的少女影清音,對未來的生活已失去熱情了。身邊的親人都去天堂了,丟下自己孤零零一個人,還得時刻提防心懷叵測的叔叔,又守著一個自己根本不認識的半死不活的丈夫,又怎會不消沉?

“公主?公——主,公主!”靈兒叫道。

“嗯?”影清音愕然答應,隨即發現自己又走神了,自嘲般一笑,剝了一粒龍蘭果放進誘人的櫻唇。

靈兒站在一旁提醒道:“公主,下午還要去北郊檢閱中央軍團呢。”

影清音應了一聲,走出花園,靈兒趕忙跟上。

影清音來到湖邊,蹲下身掬了一捧波光粼粼的湖水,又任由清亮的水滴從指縫溜走。

她漫不經心地問:“文親王又有什麼動作了?”

靈兒回答道:“文親王自回到封地盧爾省之後一直沒有什麼動靜。”

影清音又問:“左相大人的病情如何?”

靈兒忙道:“今天好了很多啊!可禦醫們仍沒有使左相大人完全康複的把握。”

影清音立起身道:“黃雷仍然不表明立場嗎?”

靈兒黯然搖頭道:“黃雷以遠東仍不穩定為由,節製八十萬精銳不肯回京,亦不肯表明立場。”

影清音轉過身,看著靈兒道:“那群參政、議政大臣仍沒有吵出右相的人選嗎?”

靈兒不屑地道:“怕還有一年好吵。”

影清音沿著鵝卵石鋪就的小徑走了幾步,悶聲道:“光明臨殿下仍留在京都不肯走嗎?”

靈兒點頭道:“是。目前殿下正在整頓影清境內的光明神殿,說是為未來的戰爭作準備。”

影清音停下腳步,想了一會兒,突然問道:“對了,徐明他醒了嗎?”

靈兒垂下頭,道:“自從三天前醒過一次後再沒有醒來,一直不停地說胡話。慧兒診斷是公主用‘製心術’控製重傷未愈的徐明親王參加各種活動,透支了親王的精神力導致的。”

公主張口欲言,卻看見小徑那頭慧兒一路小跑過來了,邊跑邊道:“公……陛下,徐……明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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