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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破曉看著身後的那堆殘骸，心有餘悸地看著我。
“魍魎.”我看了她一眼，“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要回來了吧？”
“什麼意思？”她明顯還沒有反應過來。
“當年軒轅是自甘走入輪轉鏡台，打開了幽冥和凡間的通道。”我指尖很輕柔地劃著杯子，裏麵光鮮的白釉很滑很滑呢。
“嗯。”她的目光牢牢鎖在了我的臉上。
“楊陽肯定和你說過，怎麼關閉吧。”我放下了杯子。“所以你才千方百計地想留在那邊，去阻止他吧。”
破曉沒有說什麼，隻是很安靜很安靜地坐在了我身邊。
我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她紅了的眼眶。
“謹以冥螣之子血肉之軀，以喚......”冗長的禱文戛然而止，伴隨著的是一陣悉悉索索的摸索聲，嗬嗬，他應該是在找一些什麼東西吧......
我在空中回旋了一個圈，原來世間的一切都可以看得這麼清楚，原來在這個角度的靈魂才是最潔淨的呢。
我就這麼看著他坐在地上，眼淚大滴大滴地落在塵埃之中，那原本應該是刀具的地方存放了一張小小的照片。
而那張照片後是自己明晰的字體：
前世今生，永為兄弟。”
......
“盤古已經複生了...什麼辦法都沒有...所以楊陽隻能讓那個所謂的真實社會成為幻影。”
我沒有說什麼，因為我相信破曉能夠看到我掏出的匕首，那本是楊陽準備用自己的血肉喚出冥螣的法器。
“他應該沒有想到，那天晚上，我就做了一個很努力的決定吧......”
“其實現在的生活沒有發生任何變化，就說明......事實上，曆史本就是按照所說的那樣流傳下去的呢......”
“曆史？”破曉迷蒙了淚眼，就那樣看著我。
“嗯。”我笑著擦了擦破曉臉上的眼淚，“丫頭，傳說中世界的第一章是怎麼寫的？”
“盤古...開...”她還是一臉疑惑。
“盤古，開天辟地的故事。”我替她說完了。
其實，劈開的，是混沌，對吧。
《莊子？應帝王》曰：南海之帝為倏，北海之帝為忽，中央之帝為混沌。倏與忽時相與遇於混沌之地，混沌待之甚善。倏與忽謀報混沌之德，曰："人皆有七竅，以視聽食息，此獨無有，嚐試鑿之。"
日鑿一竅，七日而混沌死。
其實混沌並不是因此而亡，恰是盤古開辟混沌之禍，人類才真正開始了啟蒙。
不來舊愚昧之亡故，何來心察察之明空？
重航，助我。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