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哥打的是什麼?”這時穀少澤也有點急了,忙拉住已經把針筒交給護士的沈健君問道:“他可是一個病人!”
“我知道!”沈健君甩開穀少澤的手道:“可是病人也要有病人的自覺,我給他注射的是鎮靜劑,希望他安靜一點,我可不希望收到什麼不必要的投訴。”
穀少倫瞪著眼睛看著沈健君,慢慢地感覺眼皮不受自己控製地打起架來,強撐著最後一點意識開口道:“去看可晴……”也不知道是對誰說的。
再仔細詢問了一下護士,看了一下已被處理妥當的傷口,才推門出來,回頭對穀少澤道:“這一覺可能要睡上一天一夜,你想在這裏等嗎?”
“哦!”穀少澤為穀少倫拉了一下被子,又囑咐了護士幾句,這才跟著沈健君回到他的辦公室道:“他心裏還是放心不下趙可晴啊!”
“唉!”沈健君歎了口氣道:“他這完全是自作孽啊,要是趙可晴這病真的不能根除的話,就真的如你所說,他是毀了人家一輩子了。”
穀少澤點點頭,也不再多說什麼了,他知道現在他說什麼都無濟於世,可是看著這樣的哥哥他真的很心疼,從小到大一直是個驕傲自負的人,直到五年前才像完全變了個人一樣,可是也沒變得那麼離譜,如果他一直沒有碰見趙可晴,是不是對他來說就好一點了呢。
“想什麼呢?”沈健君見穀少澤一直不說話,開口道:“是不是在怪我剛剛動手給你哥哥打鎮靜劑?”
“不是,怎麼會呢!”穀少澤看向沈健君道:“我知道你這也是為他好,如果不是這樣,他根本不可能乖乖一躺在床上,說不定還會作出更極端的事情來呢?”自己的哥哥哪有不了解的道理。
“那就好,我還怕你怪我呢?”沈健君強扯出一絲笑容道:“這次的事,你要對家裏怎麼交代,我想他這次最好在這裏住幾天,畢竟他傷到動脈,流了不少血,再加上上次他其實也沒怎麼恢複好。”
“好,一切聽你的。”穀少澤想了想道:“這件事怕是得讓允雷幫幫忙了,好在他現在也算得上是自己人了。”
“你的意思……”沈健君似乎有點明白了。
“上次我讓小靜說他上她那兒去玩兒了。二老雖說表麵上信了,可是看得出來,他們有點半信半疑的,這加再說去小靜那兒,他們怕是真的不信了,所以我想讓允雷出麵說他們一起出國玩了,算是給他慶祝單身生活的結束。”穀少澤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這樣也好!”沈健群淡笑了一下道:“這樣他們總不能到國外去找他吧,對了他的電話怎麼辦?”
“丟了!”穀少澤輕鬆的吐出兩個字道:“可是這一切還得你幫忙,萬一他們問起來……”
“我知道怎麼說。”沈健君丟給他一個‘你放心’的眼神道:“畢竟我這裏是醫院,他們沒事不會來吧!”
“我知道!”穀少澤歎了一口氣道:“可是我擔心的是沈君媚,她不是全知道嘛,而我爸媽不是說要請你們吃飯嗎?我怕到時候她會說什麼。”
“你的意思是叫我去跟她說要她保密?”沈健君了然地道:“可是不是我不答應,隻是我早答應過她,對於你們和她之間的事,我不會站在任何一方,所以恐怕會有點難度。”
“我知道這很為難你。”穀少澤想了一下道:“要不這樣,你帶我去找她,我自己跟她說,想來她也是會體諒我們的。”
“好吧,這是她的電話。”沈健群抄了一個號碼給穀少澤道:“可是她現在正陪著趙可晴,你現在去找她不一定是好時機,而且這兩天她不會回家,我想你爸媽請我們吃飯,她也示必會到,不如你先等等吧。”
“也好,都聽你的吧!”穀少澤將紙條放進口袋道:“那我就先公司裏的一些事情,等我哥醒了,你就通知我。”說完抬腳就往外走。
“等等!”沈健君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來一樣道:“你真的不去看看趙可晴了?”
穀少澤頓了一下道:“去總要要隻是現在公司的事也很多,你知不知道‘夜語’就是趙可晴,這次我們買下了她的書,總要按計劃做才好,可是沒想到出了這種事,等過些天她好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