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懂就算了。”沈健君看了了緊閉的大門一眼,雖然也有點替趙可晴擔心,可是作為醫生,他也知道,就算治得好她的病,也得慢慢來,急不得,當務之急倒是怎麼把眼前的這個男人弄回醫院,還要讓他乖乖接受治療。因道:“你不覺得我們得先回醫院解決一下你的傷口嗎,而且你總站在這兒,把血漬都滴在門口了,你明知道趙可晴她不喜歡血腥味的。”
“哦對!”穀少倫看了看腳邊的血,連忙用另一隻袖子擦了起來道:“是的,她不喜歡,我把這些擦幹淨。”
沈健君看到這樣的穀少倫,無力地搖了搖頭道:“算了,擦到這樣已經很好了我們走吧!”說完也不顧穀少倫的反對,拉了他就走。
進了醫院,馬上就把他送到外科,自己則是匆匆趕回辦公室,才坐下,外科的護士推門進來道:“沈醫生,穀先生不願配合治療,手中總拿著一塊帶血的毛巾,怎麼也不願鬆手。”
“給他上麻藥,等他昏睡過去再處理。”沈健君口氣不甚好的說。
護士聽愣了愣,但現在也沒別的法子了,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了,何況現在聽口氣,眼前這個沈醫生心情絕對是不好的,她可不想在這個時候再去惹他,於是撇撇嘴走了。
待到護士出門,沈健君給穀少澤打了個電話,這件事還是要讓他知道的,好歹那也是他的親哥哥。
重重地出了一口氣,又撥通了一個電話,沒響幾下就被接了起來道:“什麼事?”
“她怎麼樣了?”沈健君也不廢話,直截了當地道:“要不要我再過去看看?”
“不用了,她現在睡得很安穩。”沈君媚明顯帶著鼻音的聲音讓人一聽就知道她作過什麼,又聽她道:“據希澤說據以往的經驗,她會慢慢好轉的。”
“那這幾天盡量讓她吃軟一點的東西,最好是能吃點甜食,這對她的體力恢複有幫助。”沈健君安慰道:“你也別傷心,我看她這病就算是要治也得慢慢來,急不得的,現在更加不是最佳時機。”
“嗯,我知道了,這兩天我就住這兒了,你跟家裏說一聲。”沈君媚似乎在強忍著什麼道:“你不知道我剛才看她咳成那副樣子有多心疼,哥,為什麼她那麼好的人,卻總要受那麼多的罪,不是都說好人有好報的嗎?”
“別擔心了!”沈健君隻好勸道:“你也聽道那位李先生說的了,她已經熬過好多年了,那麼,這一次她一定也會挺過去的,是不是?”
“我知道!”沈君媚帶著鼻音道:“可是我真的不忍心啊,一想到她是在那次流產時落下的病根,我就不由得恨那個人,若不是當時他推了她一下,她肚子裏的胎兒也不會成殆胎,那她可能也不會落下病根了。”
“是因為死胎的緣故嗎?”這個沈健君倒是第一次聽說,他隻知道是穀少倫造成趙可晴流產的,具體的倒也不怎麼清楚,才有現在這麼一問。
“嗯,當時穀少倫推了可晴一下的時候正是最不穩定的時候,而且事後可晴又是自己上的醫院,所以才造成死胎,也因此,她的抵抗力就越發的低了,才這麼容易被感染。”沈君媚抒大略的經過講了一下。
“怪不得你們幾個朋友都那麼不待見少倫呢!”沈健君恍然大悟道:“若不是我和他的交情,憑我和你的關係,我一定也會站在你們一邊的,可是你知道……”
“我知道!”沈君媚接過話道:“再怎麼說你和他也是一起長大的朋友,這二十幾年的感情放在那兒嘛,就算是我也不一定比得上他,但是以後別在我麵前提他的好,也別再從我這裏幫他做什麼事了,不然我真的會翻臉。”
沈健君聽沈君媚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知道她不會再為上次自己偷看她電話上的記錄生氣了,因也道:“好,我答應你,以後你們之間的事我都不管,隻是,你不能當沒我這個哥哥好嗎?”
“好,那我掛了!”說完就掛上了電話。
沈健君靜靜的收了電話,門又被毫無征兆地推開了,沈健君剛想發火,看清進來的人之後,又生生的咽了下去。
“健君你怎麼還在這兒?”穀少澤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臉色平靜的沈健君道:“我哥今天不是來複查的嗎,怎麼會出這種事,這倒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