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然地回到家,原本以為家裏的人都應該休息了,沒想到穀少澤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著,聽見他回來的聲音,跳了起來道:“你好意思……”話才說了一半,當眼光觸及穀少倫的臉時,又轉為驚訝道:“你這是怎麼回事,誰敢打你?”
“沒事!”穀少倫輕輕歎了一口氣,撫上紅腫的臉頰道:“是我自己動的手,一會兒拿冰敷一下,睡一覺就好了。”
“是不是她逼著你自己動手的?”穀少澤的眼裏充滿了怒火道:“這個女人怎麼這麼狠心,不原諒就不原諒好了,範得著動手嗎,最可惡執政黨是叫別人自己動手,她這樣做是不怕遭報應啊!”一邊說著一邊從冰箱裏拿出一個冰袋遞給穀少倫道:“老哥你也真是的,她叫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啊,爸媽的話也沒見你這麼聽過?”
“住口!”穀少倫接過冰袋,嚴厲地看了穀少澤一眼道:“不許你說她壞話,何況我把自己打成這樣,她根本不知道,也許在她麵前,她連看我自己動手的機會也不會給我,這是我的報應!”說完閉起眼睛,不再理會穀少澤。
看著似乎很疲憊的穀少倫,穀少澤輕歎了一口氣,坐到他身邊道:“那你又是何必呢,反正她又看不見,你何必要虐待自己呢,就算她看見了,也不一定會皺一下眉頭。”
“你不懂,我真的很恨我自己。”穀少倫自語道:“如果我早知道我會愛她愛到骨子裏,也不會做那麼荒唐事來傷害她了,你去睡吧,讓我一個人好好靜一下。”
穀少澤點點頭,轉身才要往樓上走,又停下來看著穀少倫道:“今晚你不會出去了吧?”
原來每次穀少倫出去,穀少澤一定會遠遠地跟著的,就怕他會出事。
“不會了!”穀少倫搖搖頭道:“謝謝你少澤。”
“沒事,我們是兄弟嘛!”穀少澤片開一絲笑容道:“明天要是你的臉還這樣的話,就不要去公司了,反正這兩天也沒什麼大事,和‘夜語’約的時間是一個星期以後。”
“好!”穀少倫沒有再多說什麼,隻回了一個單字。
又在客廳裏坐了好一會兒,臉上火辣辣的感覺好很多了,穀少倫才又從冰箱裏拿了兩個冰袋回自己的房間。
臉上貼著冰冷地冰袋,再怎麼痛也及不上自己心中萬分之一,尤其是想起那個男人居然那麼自然的吻了趙可晴,而她也仿佛很順理成章的接受時的樣子,心裏真的是說不出來的痛。
那麼以前,自己常被記者拍下與那些女明星,女藝人親吻的照片,並上了報紙的頭條時,可晴看到了是不是也是這種感覺,可是那時她卻被自己命令不許多問,那時她心中的苦有誰會知道!
想到這裏,穀少倫從電話裏找出一個電話撥了過去,響了好久,直到穀少倫快要失去耐性的時候,電話才被接起,一個性感的女聲大吼道:“你******自己睡不著就不要打擾別人,你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邊吼,嘴裏邊傳出細碎的喘氣聲。
穀少倫也是情場高手,自然能夠想像得到電話那頭的女人在幹什麼,他隻是歉然道:“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忙,我隻是有點關於可晴的事想問你。”
“我說姓穀的,你有完沒完?”沈君媚不顧形象地在電話裏大罵了起來:“你小子******當初不知道好好珍惜她,現在她和你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了,你倒來問起她的事了,你說你是不是犯賤?”
“好,是我賤,隨你怎麼說!”穀少倫心中一痛道:“可是我真的想知道那時候她是怎麼過的。”
“怎麼過?就這麼過唄!”沈君媚陰陽怪氣地道:“怎麼有你這麼不要臉的人,你以為你是誰啊,難道說地球離了你就不會轉了嗎,我還告訴你了,這世上她可能有些人是離不開的,但離了你,她會過得更好!”說完也不等穀少倫回答,啪地一聲就掛了電話。
穀少倫細細體味沈君媚的話,發覺她好象誤會了,自己並不是想知道趙可晴離開他以後是怎麼過的,隻是想知道當她還是他妻子的時候,看到那時他傳出的種種緋聞後是怎麼過的。雖然以後的生活他也很想知道,可是現在他想問的不是這個,抬手才想撥電話,又放下了,自己這是在幹什麼,現在去打擾人家,憑什麼人家要在那兒靜等著他去問,何況他現在不用問也知道,那時趙可晴一定是過得非常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