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少倫醒來時,屋子外頭已經暗了下來,自己卻躺在一個陌生而簡單的房間裏,小小的房間不到十平方米,一張小小的單人床已經占去了大部分,床頭堆著的兩個大木箱,代替了床頭櫃,上麵放置著一個水瓶和幾隻水杯。床對麵的一隻有此陳舊的簡易桌上放著一台電視機,桌旁還有一把椅子,角落裏還堆著一個臉盆架,架子上放著一些洗漱用品。
這是一個單身男人住的地方,穀少倫借著微弱的燈光打量完這個小小的房間後得出這樣一個結論,隻不同的是,這個房間的主人看上去是個挺愛幹淨的男人,房間被整理的很整潔。
正想下床,門一響,走進一個人影,細一看,竟是忠叔,穀少倫愣愣地看著這個身有殘疾的老人。
見穀少倫呆住了,忠叔將手上的一個碗重重地放在由木箱替代的床頭櫃上,拉過一邊的椅子坐在床邊,沒好氣地道:“你發什麼呆,是不是嫌老頭子我這個窩委屈了你這個大總裁?”
“沒有!”穀少倫搖了搖仍有點暈的頭道:“我怎麼會這麼想呢,隻是想不明白我怎麼會在您老人家這裏?”
“我不想費心去猜你為什麼發呆?”忠叔無所謂地說著,突然伸手撫上了穀少倫的額頭,探了一會兒,自語道:“不燙了,那就好!來,把這碗麵吃了吧!”說完將碗遞到穀少倫手上道:“你一天沒吃東西了,想來也餓了,吃完就快回去吧!”
“我怎麼會在這兒的?”穀少倫端著麵碗問道,他記得他是跑來找趙可晴的,可是無意之中又傷了她的心,因此一直就守在她門口,後來不知不覺得就睡著了,然後醒來就在這兒了。
“我是不知道你為什麼會睡在趙小姐門口,不過是她早上打電話叫我把你弄走的。”忠叔老實地道:“本來門衛是要報警的,可我想想也沒那個必要,何況當時你也有點發燒,所以我就把你帶回到我住的地方來了。你已經在我這兒足足睡了一天了。”忠叔又補了一句道:“快吃麵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穀少倫看了看手中這碗沒幾滴油的光麵,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一下。
可是就那麼一下,就被一直看著他的忠叔發現了,涼涼地開口道:“我倒是忘了,你一個堂堂大總裁怎麼會吃得慣這些粗食呢,算了你不想吃我也不勉強你。”說完忠叔搶過穀少倫手中的碗道:“反正你現在也醒了,趕快離開這兒吧,回到你們家,想吃什麼山珍海味沒有,對不對?”
穀少倫看著忠叔端著碗欲出去,忙叫道:“忠叔,我沒這個意思!”
“有也好,沒也罷!”忠叔停住腳步道:“我這裏終究是廟小,裝不下你這尊大佛,你還是快走吧,以後也不要再出現在我們小區了,不然門衛們真的會報警的。”
穀少倫想了一下,翻身下床,尾隨著忠叔回到他的小鋪裏,輕聲道:“對不起忠叔,我不是有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