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還是在同一家餐廳裏,穀少倫比約定的時間味道味道早了半小時,就在那裏等了。所謂‘等人心焦’他不停一看著牆上的反映針,可是今天這牆上的指針像是專門跟他作對一樣,走得慢吞吞的。
好不容易看到沈君媚遠遠走來的身影,穀少倫顧不得餐廳裏其他人的目光,迫不及待的站起身,往她那邊迎了過去道:“沈小姐,你終於來了!”看了看她身邊的尹誌威,他禮貌地伸出手道:“我是穀少倫,尹先生我們見過的。”他是指在農家樂的那一次。
“你好,穀總,想不到我們這麼快就又見麵了。”尹誌威語帶諷刺地道:“想不到我還容幸被堂皇堂皇‘天陽’總裁邀請,是托了君媚的福嗎?”
穀少倫自動忽略了尹誌威話中的敵意,尷尬地笑了笑,眼睛卻不由自主地往兩人身後瞟,想找到她真正想見的人,可是他失望了,他們身後沒有半個他認識的身影。
“穀總是在找柯主編嗎?”沈君媚將他的一言一行都盡收眼底,冷笑道:“柯主編讓我轉告穀總,他因為一些工作上的瑣事右能晚一點才會到。”
“沈小姐明知道我不是在找他的。”穀少倫捺著性子道:“雖說之前我沒有邀請可晴,但後來不是打電話又邀請她了嗎,怎麼她還沒到,要不要我去接她一下?”
“穀總說什麼笑話呢,可晴怎麼會來見你。”沈君媚毫不客氣地回道:“要知道你這次邀請是以‘天陽’總裁發出的,她又怎麼會出席呢?她曾讓我轉告穀總的話,你應該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
“君媚,這也怪不得穀總裁,他畢竟是‘貴人事忙’忘了我們這些人微言輕的人所說的話,也是很正常的,要怪就怪可晴太異想天開了。”尹誌威的這番話明褒暗貶,讓聽的人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穀少倫忍著氣坐回到坐位上,真誠地道:“是我大意了,我今天早上才辭去‘天陽’總裁的職務,而對你們的邀約卻是昨天就已經讓秘書發出了,我並沒有忘記可晴的要求,隻是一時之間沒有處理好時間問題罷了,不知道沈小姐能不能向可晴說明一下。”說到最後,一雙黑眸懇求似的看著沈君媚,眼中有說不出的愁緒。
“可晴不習慣晚上出門!”沈君媚想都沒想就拒絕了穀少倫的要求道:“你說你現在不是‘天陽’的總裁,可是誰會相信,何況就算你真的卸下那個職務,並不代表你和‘天陽’沒有關係了,你還是在它在生活,不是嗎?”
“就是,如果不信的話,現在餐廳裏隨便拉出一個人來,問問他你是誰,回答一定是‘天陽’的穀總裁!”尹誌威有點火上澆油地說,並真的拉過旁邊路過的一們客人問道:“對不起先生,你認識他嗎?”
“哦,那不是‘天陽’的穀總嗎?你好你好!”那客人熱情地拉起穀少倫的手道:“敝公司上次跟貴公司談的合作意向,不知道穀總考慮得怎麼樣了?”
“王總,現在是下班時間,我不想談公事。”穀少倫憋著一肚子火,沉著臉對那個被稱作王總的男人道:“何況我已於今早上卸下了總裁一職,如果王總對貴公司的提案有什麼問題的話,可以去找現任總裁談,不送!”
沈君媚和尹誌威對視了一眼,兩人什麼話也沒有說,完全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而那位王總身邊的女伴卻在這時開口道:“哎呀穀總又在玩什麼把戲了,說來說去‘天陽’都是穀總自家的產業,在不在總裁的位置上又有什麼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