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李希澤果然登上返程的末班車回去了,可晴自是把他送上車,才慢慢地往回走。
回到飯店,已過了晚飯時間,不過餐廳裏仍坐著幾個人,看見可晴獨自一個人回來,穀少倫想也不想地對張銘宇道:“也不知道那種男人是做什麼的,居然連自己的車都沒有!”說完有意識地瞟了一下可晴。
可晴無所謂地笑了一下,真是幼稚!充耳不聞地走到櫃台前問道:“還有什麼吃的東西嗎?”
簡靜看著可晴,愣了一下,才回過神來道:“呃,不好意思,今晚的生意特別好,大家都累了,我讓廚房的人早點下班休息了!”
點了一下頭,可晴不去理會穀少倫譏諷的言辭,無非是說男人不應該讓女人餓肚子之類的話,徑自往外走。
穀少倫見可晴欲往外走,跳起身,三步並作兩步地攔在她麵前,拉起她的走道:“走,我帶你到廚房去,正好我也沒吃飯,我們一起去弄點吃的。”
可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用力甩開他的手道:“穀總若是沒吃飯,我相信會有很多人願意做給你吃,何必拉上我!”說完看也不看在聲的人,快步走了出去。
“她這是怎麼啦?”穀少倫有點莫名其妙地看著可晴的背影,問道。
“怎麼啦?”胡允雷笑道:“我想她的意思就是不想和你一起吃飯,更沒必要幫你做東西吃!”
“你又不是她肚子裏的蟲子,你怎麼知道?”雖然穀少倫嘴上不承認,可是心中不可否認剛剛是想帶可晴去幫他做吃的的,已經有好長時間沒有嚐到可晴拿手的廚藝了。
一旁的簡靜看著他的臉,也知道他在想什麼,因此開口道:“你要在這兒住幾天,我沒法子反對,可是有一點,你不能嚇走我的客人,不然可別怪我沒把你當哥哥!”說完也走了。
“你老婆吃炸藥了啊!”穀少倫不明所以地轉向張銘宇,張銘宇衝他搖了搖頭道:“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會成為那麼有女人緣的花花公子的,根本連一點女人的心思都不懂。”說著也跟著簡靜的腳步離開了。
“呃……”穀少倫呆愣地看了看坐在一旁偷笑的胡允雷道:“我有做錯什麼嗎?”
胡允雷憐憫地看了看好友,晃了晃手中的酒杯,並不說話。
初春的夜晚帶有絲絲的涼意,可晴擁緊身上的披肩,獨自走到飯店後院的涼亭裏坐下,自從她離開穀家以後,就開始喜歡上黑夜了,所以她的筆名是才會有個夜字,她一直以為,大自然的黑夜裏有很多不為人知的語言。
何況今天晚上她就得自己毫無睡意,那就讓黑夜包裹起自己吧,隻有在黑夜裏,她才會覺得心安。
夜越來越深,也越來越涼,前麵不遠外有一個娛樂廳,從裏麵泄露出來的光時隱時現地掃過涼亭,可晴地奈地笑了一下,雖然經過那麼多的事,自己還是改不了以前孤僻的性格,特別是在這如水的夜裏。
忽然,一件外套披上了她有些發抖的雙肩,一個好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都冷成這樣了,還要逞強地呆在這裏,難道這裏有什麼奇珍異寶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