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晴想了一下,也就沒有再爭辯,是呀,以她一向內向的性格,要馬上找到工作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總不能讓君媚養活吧,所以,毅然決然地在回去的路上,從自動提款機裏提出了一筆錢,這夠她過上好一陣子了。
君媚一個人住一套一居室的房子,用她的話來說,房子要那麼大做什麼,夠住就好,而且房子小,打掃起衛生來還方便。再加上她本是個孤兒,到她家裏的人也沒有,所以也就樂得自在的生活了。
原本一個人住的空間,現在多了一個人,自然顯得的點擠,好在可晴也是一個簡單生活的身體力行者,因此倒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隻是怕時間長了會打擾到君媚的生活。
開始的一些天,在君媚去上班,可晴就隻是看看書和電視。
可漸漸地,君媚覺得可晴有點反常,常常呆呆的看著書,久久地不翻一頁;跟她說話,也常常答非所問;更有幾次在談話中露出了想要自殘的念頭,於是君媚逼著可晴去看心理醫生,果然,那時的她已經有了輕微的抑鬱症的傾向,幸而發現得早,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病好了以後,可晴有了想把心中所想用文字呈現出來的欲望,沈君媚一聽就舉雙手讚成,原本也隻是想讓可晴有事可做,不再胡思亂想,可是當她一天偶然翻看到可晴寫的東西時,不禁愕然了,一個個鮮活的生命躍然紙上,牢牢抓住了她的視線。
於是二話不說,她把這些文字交流給李希澤,希澤也被深深打動了,於是兩人商議著拿給希澤一個做小說編輯的朋友看了,那朋友看了,如獲至寶,急急地想見一見作者,並與她簽下合約。
君媚把這些事都跟可晴說了,可晴皺了一下眉頭,想了一下,才告訴君媚,她不想別人知道是她寫的,但是她又不希望失去這麼好的機會,所以兩人商量的結果就是,所有一切事宜由沈君媚出麵,她隻負責寫小說。
過了一段日子,在君媚和希澤的幫助下,可晴終於搬出了君媚的小窩,原來她也隻打算租一個一居室的套房就夠住了,可君媚卻說要讓她住得舒服一點,有時她也好去那裏過夜,再者,可晴現在是一位專職的創作者了,也應該有一間屬於自己的書房。
這幾年,可晴借著“夜語”的筆名寫下了不少噲炙人口的小說,甚至有導演想把她的小說搬上屏幕,不過可晴都讓君媚幫她回絕了,她不想太出名。
可晴歎了口氣,半躺在床上想著昨日的總總,那時也不知道是自己有意回避,還是真的太忙了,竟沒有時間去想關於穀少倫對他出走之後的反應,真不知道當他收到自己寄給他的離婚協議書時,他的臉上會是怎麼樣一副表情,是高興,還是有一點傷心?不過意外是肯定有的,誰叫之前自己是個乖乖牌,想到這裏,可晴臉上竟有一抹惡作劇的笑意。
再說那邊穀少倫,坐在自己妹妹(也就是這家農家樂的老板)口中得知先前與他在餐廳起爭執的女子登記的名字竟然就是“趙可晴”時不禁呆住了,這個名字有多少年沒有出現在他麵前了。
這個趙可晴難道真的是自己一直在找的趙可晴嗎,如果是,為什麼剛剛見麵的時候,她好像不認識自己一樣,她不是愛慘了自己嗎,又怎麼可能裝作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