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時陸閻炎也學會了幽默的說話,還學會了打趣人。
“陸閻炎,少跟我轉移話題,放老娘下車,我要回去了,老娘好心好意擔心你,丟下工作跑來看你,全當我自作多情。”
見童小可當真有幾分怒氣,陸閻炎這才鬆口,這輩子除了童小可,他也沒向第二個人服過軟了。
將車內的隔門關上,他們說的話隻有彼此才能聽得到,陸閻炎向要學著訴說,他想給她絕對的安全感,而不是時時刻刻的懷疑與疑心。
若前世,他們由此覺悟,何苦在互相耽擱、互相折磨,浪費了這麼久時間呢。
“你要幹嘛?”童小可抱緊雙臂,護住胸前,心中不禁歪歪陸閻炎的目的,光天化日之下,隔絕車廂之內,以她一個“弱女子”的力氣哪能反抗的過。
“給你講個故事好嗎?”雙眸中難得一片清明,倒是她帶著黃色的眼光去多想了。
講故事,自然好,一向少言寡語的他難得多說,倒是稀奇,真想看看窗外是不是下起了紅雨。
“嗯嗯。”等陸閻炎講完故事,她再回顧家好了,反正剛立了功,顧老爺子也不會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至於顧宸風,沒她在,正好可以趁此機會去醉生夢死,把幾個有心借他上位的妹紙玩玩重口味。
“從前有一個小男孩,擁有令人羨慕的身份背景、恩愛有加的父母親還有可愛調皮的妹妹,聽起來多麼完美多麼幸福,卻不知那一切都是偽裝虛假的騙局而已。”
這是他的故事,相遇相愛這麼些年,這是第一次陸閻炎當著她的麵訴說心事,把她真真正正的當做是他的女人一樣來信任與依賴。
誰說男人不能有傷不能有脆弱的一麵,男人的一切隻有他身邊的女人才配知道。
童小可靜下心來仔細聆聽,想要知道她不在他身邊的那段歲月,他是怎麼樣的人,又經曆了什麼,貌似她從未在他口中聽說過任何有關於家人的事情。
“男孩身為家中的長子,是父親最大的寄望,對於男孩來說,童年便是父親的嚴厲、母親的哀怨,男孩不懂,為何善良仁慈的母親狠心拋下他與妹妹被所謂的家族規矩逼迫而死,為何父親見死不救,第二年便迎娶了政商的女兒……”
原本認為世界上最可憐的也就是她了,無父無母,被人撿起,過著豬狗不如的日子,作為一枚棋子活在世間,現在以童小可的身份逍遙人間,卻還是抵擋不過命運的安排,卷入一個更大的陰謀,存在的價值依舊是枚棋子,也許唯一不變的欣慰便隻剩下陸閻炎了吧。
怪不得有人說,隻有相同的物種才會相惜,因為他們不是被寵著就是被拋棄。
“男孩決定,要掌握自己的人生,他一邊仔細的聽從父親的教導,一邊用父親的經驗創建了自己的商業王國,家讓他窒息也讓他冷漠,為了保留著唯一妹妹的純真,他不惜一切代價毀了他的繼母,讓她終生不孕,在他成年的那一年,他取代了他父親的位置,成為了家族的真正掌權人,之後的男孩再也控製不住冰冷的心與嗜血的魔性,直到他遇見他生命中唯一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