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空,一片幹裂的農田,走過一群衣衫襤褸的小孩子!
這些小孩子大多都是十歲左右,嘴唇都起了白膜,展開了小口,不停地喘息著,他們拖著疲憊的身體,慢慢地挪動著,向著前麵遠望著的古城而去了。
這一年,周圍的村子又都是顆粒無收,再加上連年的饑荒疾病,村子大人小孩也隻能跟著爹娘離鄉背井了,前往別的地方了。
可惜過不了多久,一些人沾染了疾病,也都相繼死去了,隻剩下一群小孩孤苦伶仃,一路乞討,一路流浪,前往古城祈求活命了。
眾人爬過一個山頭,幾乎都累得氣喘如牛的,而且身上的也都沒有水喝了,隻能快速趕到古城,讓古城裏麵的官府救濟才能活命。
其中一個尖臉小孩子走在了最後,麵黃肌瘦,眼中帶著一絲渴望,同樣也是抓著一條小棍子,穿著一件土黃色的衣服,遠眺著前麵的古城,卻是有些無奈了。
突然,“哎呀”了一聲,小棍子折了,瘦弱的小孩子也直接飛了出去,撞上了地上一頭凸起的東西,頓時就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口中,鮮血緩慢地就留了出來,然後就滴在了凸起的東西上麵。
“啊,淩天逍,你小心的,等下摔暈了,我們可沒力抬著你走啊!”一個瘦高的小孩子****著上身,彎著一條細長的腰,露出了許多骨頭,手中抓著一條小棍子,就盯著摔倒在地淩天逍,就有氣無力地講道。
“衛秋羽,我沒事,隻是被一個東西絆了一下,摔倒了,撞到一個盤子,手上劃破了一個口子。”淩天逍知道秋羽沒有惡意,就回答道,隨即抓起沾了鮮血的盤子,就瞧了起來。
盤子大概淩天逍的兩個手掌大小,樣式非常古樸,上麵都是灰土,還沾著淩天逍的鮮血,頓時也就更加顯得髒了,隨即淩天逍擦拭了一下,卻是露出了一絲亮光,讓淩天逍一陣驚訝,似乎見到一個奇異之物一般。
“淩天逍,看什麼看,走吧,等下趕不上,我們就餓死了。”另外一個身體在眾人中稍微健壯一些的小孩子,看起來也是一副皮包骨的樣子,一副冰冷的氣息,就對著淩天逍喊道。
“南天洪,我知道了,走吧!”淩天逍此時流了一小碗血,本來蒼白的臉色就顯得更加慘白了,回答了一下天洪的話,收起了那個圓盤一般的東西,也繼續走著。
而圓盤塞入了淩天逍懷中的時候,忽然感覺胸口一陣冰冷,就迅速地傳導到全身,似乎將毒辣的日光都抵消了一般,讓身體恢複一個正常的狀態,忽然整個人感覺就舒坦了許多,而對於如此怪異的現象,淩天逍隻能搖了搖頭,就繼續走著了。
過了許久,眾人中有一些人都倒在了路上,可是其他人眼神中都帶著冷漠與無奈,卻都沒有出手去幫助他們了,而並不是這些人不去救人,隻是他們根本沒有能力去救助倒下的人。
畢竟在沒有水和糧食的情況下,剩餘的人可能很快也會倒下了,而一路上隨處可以見到倒下的人,像這種倒下的人,就根本沒有再活過來的希望了,於是眾人又拖住疲憊不堪的身體,向前走著。
突然那個裸著上身,彎著細腰的秋羽,跪倒在地上,就喊道:“淩天逍,還、還有多遠啊,我快堅持不住了,恐怕我同樣會死在路上!”
“不知道,就在前麵了,應該快到了,你再堅持一會,我扶著你!”麵黃肌瘦的淩天逍,捂著摔傷的手,回答秋羽的話,然後就過去扶著秋羽。
“不要,淩天逍,死一個人,可以比死兩個好,你不用扶我了,快走吧。”秋羽有氣無力地講道,甚至連退開淩天逍的力量都沒有。
“不行,我們都不能死!”淩天逍望著衛秋羽,直接拉過他的手,直接向前去。
“額,淩天逍,你的身體危害如此冰涼啊,似乎就像一顆冰一樣。”衛秋羽感覺淩天逍全身冰涼,卻是可以抵擋一些太陽的酷熱,就低聲地問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了。”淩天逍搖了搖頭,根本不知道怎麼回答了,而且大概就是因為那個圓盤的緣故了,可是如今似乎連解釋的力氣都沒有了。
“淩天逍、衛秋羽,你們兩人不要嘰嘰喳喳的,還是保留一些體力趕路吧,不然死在路上那就是自找的,而我們在天黑前應該能夠趕到古城。”皮包骨的南天洪,又喊道。
“天洪,你說什麼,為何要天黑啊,你有沒有估計錯誤啊,那今天又吃不到東西,喝不到水了。”衛秋羽指著南天洪,又抱怨道。
“嗬嗬,我們一群人不是經常餓肚子麼,而且也都是靠著野菜充饑,如今才挺過來的,那些沒挺過來的都倒下了,我們還是非常慶幸的,而如今天地都龜裂了,別說野菜了,就是水都難以找到。”淩天逍又無奈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