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殺人,從來不留證據。”
“不是證據不證據,你這樣會讓......”
賀東風有些煩了,毫不猶豫地將其屏蔽掉。
祝無憂秀眉微蹙,輕聲反問,“隻會殺人?”
賀東風麵不改色,幹脆利落地點頭:“是。”
祝無憂:“......”
許久之後,祝無憂緩緩握住了賀東風的手,凝視著對方的眼睛,柔聲說道:“你和以前不一樣了。”
聽到這句話,賀東風抬起頭,與他對視。
她的眼神清澈如水,毫無雜質,也看不出有任何的顧慮或心虛。
但不知為何,那平靜無波的目光竟讓人莫名生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賭癮,如同附骨之疽,一旦沾上,必戒不掉。”
話音剛落,祝無憂渾身猛地一顫,手中原本握著的杯子竟不受控製地從指間滑落,直直地墜向地麵。
隻聽“砰”的一聲脆響,杯子瞬間化作無數碎片,散落一地。
正在屋外忙碌的鍾伯聽到這突如其來的響聲,心頭一驚,來不及多想,三步並作兩步急匆匆地跑進屋內。
當他看到滿地的碎瓷片和一臉驚愕的祝無憂時,不禁倒吸一口涼氣,脫口而出:“這……東家可有傷到?”
此時的祝無憂臉色有些蒼白,他定了定神,待到下人手腳麻利地將地上的碎瓷片收拾幹淨後,才輕輕地擺了擺手,示意她們退下去。
接著,他深吸一口氣,斟酌再三後開口:“妻主,您……”
然而,話未說完,便被賀東風毫不客氣地打斷。
“我不是她,你可明白?”
祝無憂聞言,連忙像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應道:“我知道,我知道,從我見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不是她。”
說著,他急忙握住賀東風的手,語速極快地繼續解釋道:“我知道的,真的!我心裏隻有你一個人,我對她毫無感情。”
看著祝無憂如此緊張急切的模樣,賀東風心中微微一動,回握住他的手,“你...不怕麼?”
祝無憂看著賀東風的眼睛,突然笑了,眼中閃過幾絲偏執之意。
“我怎麼會怕你,我歡喜你還來不及呢。”
係統在一邊看著這男人的眼神,起了一堆雞皮疙瘩,想提醒提醒宿主,奈何它被屏蔽了,張不了口。
倒是賀東風一反常態,看了祝無憂很久,突然伸手環住他的腰,將人勾進懷中。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但他們之間的氛圍卻比以往更和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