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含驚訝地發現,“噯,你怎麼臉紅了?這是拿,不算偷!”一麵說一麵把貨架上的巧克力方便麵往背包裏放。
許堯川紅著臉,猶豫了一刻道:“你們快點。”
越發奇了,韓含一向也算是個忠厚人,況且許堯川是基地裏數得著的文化人,也不在被調戲之列。然而見他這麼麵色大囧,也是忍不住道:“不是吧?就拿點東西你就這樣?你是不食煙火地方養大的?”
話說到這……許堯川終於忍不住道破:“我開了透視之後,看得見你們所有人的內髒和不穿衣服的樣子……”
“啊……”一群人除了左丘都抱頭鼠竄。
“就像我要是認真聽,聽得見你們每個人在房間裏自言自語。”左丘淡淡道。
這邊兩個人惺惺相惜,隊友們深感命苦,不僅是在許堯川麵前是裸著的,內啥……上廁所什麼的左丘不會都聽得見吧?
當然這是以後的事,現下的情況是有了許堯川之後他們工作效率大大提高,本來嘛,這些特異功能就是要給民用,造福民眾。民眾之一的韓含就是這麼認為的。
大本營裏麵該燒火的也燒起了火,好在3月的天若羌也還是冷的,正好暖烘烘的,田霏順勢就又躺下了。
等到出去的兩撥人回來,發現信誓旦旦知道哪裏有超市的何嘉那隊人铩羽而歸,竟然沒找到,被韓含那隊笑掉大牙。
何嘉聲稱是因為用了太多炸藥,把地基都給炸得移動了,不然他絕沒有可能記錯位置。
不過他們歪打正著地發現了一個米麵糧油店,好家夥,一群壯勞力扛的扛拎得拎,竟然拿回來兩壺油和十袋麵粉,一袋大米。大喜之下又搜到了店主人自家用的紅辣子兩串,再接再厲幹脆把整個倒塌的房子給翻了個遍,找到鹽巴和地窖存著的一條羊腿。
見了別的還好,見了羊腿大家簡直淚流滿麵,這幾天在羊肉串的故鄉也沒少見羊肉串的原料,可惜那並不是喜羊羊,而是長得跟半輛公交車一樣大,性情凶猛嗜血的腥臭動物,還想吃它們呢?這不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沒被它們吃掉麼。
“這家店以前生意肯定很好,還存著這玩意。”大北斷言,這羊腿是他在地窖裏發現的,自認為居功至偉。
問題來了,這羊腿怎麼弄?會做飯的就那麼幾個人,搜索枯腸之後列出了燉湯和燒烤兩種方式,可是顯然燉湯不合適,燒烤麼……就那麼點肉,狼多不夠分啊!
於是朱豪帶頭埋怨起居功至偉的人來:“你怎麼才找到一個啊?明知道這麼多人!”
田霏連忙跟上數落:“就是就是!怎麼找的?”一麵把許堯川他們從超市裏拿來的風幹牛肉幹塞進嘴裏一條。
何嘉打圓場笑道:“這個也不難,做個羊肉手抓飯就好了,人人有份,正好也有點大米,又有油。”
田霏不怎麼會做,吃可是很會分辨的,立刻失望道:“手抓飯啊,你們這油又不是羊油,再說了又沒有洋蔥和胡蘿卜,根本就不正宗嘛。”
謝文麒出手把她拎了出來,對大家抱歉道:“沒吃藥給放出來了,我帶回去管教好。”
田霏作為資深吃貨,指出的問題顯然是有建設性的。對此嘉哥也體現了自己居家男人的風采,出現問題就解決問題嘛。左丘他們不是從超市裏擼了很多方便麵回來嗎,那裏頭紅燒牛肉味道的調味包不就有牛油嗎?代替羊油也差不多了。裏頭蔬菜包不就有幹胡蘿卜片嗎?用水發下就好了。
謝文麒這邊已經和起麵來了,做起了饢……雖然田霏看著覺得這明明是蔥油餅,果然換了地方就改頭換麵換個名字而已嘛。
餅生基地則為餅,餅生若羌則為饢。
這一頓飯全員參與,群眾們興致非常高,以至於謝文麒覺得回去可以給韓老大打個報告說以後不用食堂了,滿足大家夥的烹飪熱情。
鳳凰也確實是能人輩出,除了羊肉手抓飯和蔥油餅以外,韓含把拆掉調料包的方便麵給折騰成了炒麵,何嘉更是本事大,弄完手抓飯又把帶出來的高蛋白餅幹不知道怎麼烤了一下,抹了些從超市裏拿來的醬,香得一群人哄搶,比瑞典皇家黃油餅幹還好吃。
就這何嘉還抱怨沒有烤箱,工具太少,影響了他的手藝,說是餅幹一定要烤箱的微火烤得略略泛黃最香脆。田霏一麵吃一麵想,嘉哥這種厚道人都這麼賣弄……可惜沒人理他,全在搶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