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去。”穆星拿了衣服,往浴室走,“不用擔心會吵到我,因為我會和你一起打掃。”
洗完澡出來,穆星坐在床邊,婁康樂拿著吹風機過來,很自然的開始給他吹頭發。
兩人現在可以算是住到一起了——大多數時間都是在穆星這邊,婁康樂偶爾會抽幾天回到自己家睡。
他說不想讓家裏變成徹底沒人的狀態。
穆星懂他沒說的話,他是擔心萬一父親回來了,看到空蕩蕩的家,會難過。
婁康樂其實並非是完全相信這種亂力鬼神之事的人,他隻是心裏有寄托,不願意承認父親肉體消亡後,靈魂也徹底消失了。
但穆星卻和他不同,他身上本就發生了一些無法用科學解釋的事,用靈魂卻能夠說得通。
他是完全的相信。
第二天,兩人吃過早餐,開始動手大掃除。
其實沒有太多要打掃的,但是現在十一月份,很快就十二月份,新的一年要來了,大掃除便多了一層去舊迎新的意味。
將玻璃窗甚至吊燈都拆下來清洗了一遍,還嫌不夠,又用雞毛撣子細細的清理過一遍,兩套房子都變得煥然一新——除了那個房間。
穆星想,他可能需要一段獨處的時間。
便提起垃圾,貼心的用‘下樓丟垃圾’作為借口離開了。
整個屋子隻剩下婁康樂一人了,他矗立在房間中間良久,才有第一個動作。
他拉了把凳子過來,站在上麵開始拆窗簾。
在那時候,已經整理過一次,其實早就不是人還在的那個樣子了,這次做起來,要輕鬆很多。
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
窗簾拆下來,整麵窗戶都露了出來,窗外的那棵銀杏樹,金黃色的樹葉幾乎盡數落下,隻有零星幾片還黏在樹幹上。
婁康樂站在椅子上,可以看到樓下的馬路,偶有行人經過,說話聲不很清晰的傳過來,無法分辨說的是什麼內容。
但看著臉上有笑,應該是幸福的話題吧。
他爸,之前看到的是這樣的景色嗎?
婁康樂昂起頭,將眼底的濕潤逼了回去。
他卷起窗簾,準備丟到洗衣機裏洗,手卻摸到一片觸感不一樣的地方。
對著光看去,窗簾上有幾根掛絲的部位,整齊的,隱隱約約像是牙印的樣子。
他的手不自覺的顫抖著,抱緊窗簾,心中的酸楚再也無法抑製,悲傷得無法再直起身子,弓著腰跪在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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