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季憶一起去!黑色的區域很不安全,並不是季憶一個人能應付的!”鍾離溪的話還沒有說話,蘇漠立馬站了出來,定定的看著鍾離溪,“而且季憶對那些……可是畢竟季憶是女孩子!”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讓她的,”鍾離溪沒有理會蘇漠,“就算不願承認,我們組最強的戰士,在喪屍以外無辜的物種前,太過善良了。”
“我去,不管什麼樣的懲罰我都會去完成。”
“這不是懲罰,是任務。”鍾離溪皺著眉看著季憶,“不,應該是說是實戰鍛煉。”
鍾離溪笑著接下了白龍遞到了季憶的手上。
“我突然發現我沒有資格去說薛恒,”季憶沒有接過白龍,而是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黑雪,嘲弄的笑了笑,“我自己不也是一個魔鬼麼?”
想要拯救就必須有犧牲,這一點,季憶決定加入S組的時候就已經明白了。
在無盡的世界裏,她的能力是有限,能保護的也是有限。所以一開始薛恒說著那些話語的時候她就已經明白了,唯一不能容忍的是,這樣的話語是從一個君王,一個統治者的口中說出來的,更不能理解,M國這一群誓死遵從君王決定的愚民。
很多時候未來是在自己的手上,很多力量也是在絕境中爆發出來的,如果一開始就去否定,一開始就急著妥協,根本就沒有贏過的希望,在這樣順從心態中逃亡,得到的並不是活下去的機會,而是看淡生死的眼睛。
就算有犧牲,也不是這麼無畏的犧牲。
經過薛恒屋前的時候,季憶不由把手中的黑雪拽的更緊了。
她是S組的成員,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不是絕對正義的,這個世界上也沒有覺得正義。可是在執行一些可能會傷及無辜人員的任務是,她的手總是不法向以往一樣幹淨利落,心裏麵總是在不斷的猶豫著,質疑著。
鍾離溪說的沒錯,她太過善良,這一點整個S組的成員都能看的出,而她這一份善良,一份不遠傷及無辜的心裏,卻是自己最大的弱點,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拖累到整個組的成員。就算為了大局考慮,也是要想辦法丟掉它了。
活死人區麼?這個地方如果隻有自己一個人去,沒有人看著她的話,任何一點的猶豫都會使她自己丟了性命的。
鍾離溪丟給她的依舊是一道簡單的選擇題。
在這樣的地方是為了隨時會殺死自己的活喪屍去死,還是留著命去拯救那些等著自己的活人。
“這裏就是研究所,”季憶從直升機上跳了下來,飛機內護送她的M國士兵扶著門俯瞰著她,“你要是OK了就發射信號彈,我們會派人來接你,要是信號彈遺失了,後天中午我們會在這都地方等你可以麼?”
“不用了,”季憶接過了他丟來的背包,豎起了自己的領子笑了笑,“要是我到後天中午之前沒有發射信號彈,就是我死了。”
“可是,信號彈隨時可能遺失啊……”
“我是我真沒有發射信號彈,麻煩告訴鍾離溪,不爭氣的隊員季憶還是因為無法泯滅的善良死在了這裏。”季憶沒有理會對方的話語,背上了背包丟下了一句話,自顧自的往前走了去。
這是一所五層高的研究所,季憶被放在了屋頂上,據說喪屍去移動的時候,研究所裏所有的人員沒能逃離,全部覆滅,全部感染成了喪屍,因為房屋還算完好,又迅速的被活死人給占據了去。
研究所裏有很多機密的資料,薛恒也試著派人來找回那些資料,可全部被這些可怕可悲的活死物給嚇了回來,就算有心裏承受能力好的,卻沒有辦法打過這些有著人類思想喪屍軀殼的怪物。
為了防止無辜的傷亡,薛恒也就沒有在幹脆遺棄了所有被活喪屍占據的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站在了最高的地方,季憶總覺得有源源不盡的悲傷從下方傳來,那些從喪屍口中發出的單調且令人驚恐的音節裏,都像是包含了絕望的求救聲。
“鍾離溪,這一次也許是你高估我了。”
找到了天台上的門,季憶慘淡的笑了起來。
這一趟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選擇,而且鍾離溪出的題目並不是一道簡單的選擇題,對她來說,對季憶來說。
這些有著思想的活喪屍想必也是在等著人去解救他們的,就算現在這情況,她能給的隻是一刀下去的解脫。
打開了天台的門,季憶抽出了黑雪眼睛變了色。
某遊戲工作室。